金玉骄拿起毛巾,叹气:“真是欠了你的……”
他打了清水,拧干毛巾,可手落在李郎君衣领的时候,又再度迟疑了。
自己当真要伺候一个男人吗?还是一个好男色的男人。
金玉骄转念一想,为什么不花钱找人呢,天香阁里这么多人都能做,他何必亲力亲为。风李郎君醒来,他再把功劳榄到自己身上,这样岂不是没有苦劳又有功劳。
金玉骄当即拍板,出去找守夜的小姑娘。
但小姑娘们都是拿钱办事,金玉骄犹豫片刻,正在洒扫的老妇人上前,说自己只要一个铜板就好,金玉骄当场把她请上楼。
老妇人干活利索,拿起毛巾就帮忙擦拭,金玉骄颇为满意,自顾自地坐下喝茶。
擦完上身,老妇人就要擦下。身,金玉骄想了想,还是没有动身去帮忙,他以为,老妇人都已然是生育过的,对待男人的身体也是见怪不怪,而他要是直面了李郎君赤条条的身子,那才叫需要救助,于是稳稳坐住,眼睛死死盯着茶杯。
可纵然是见怪不怪,现在也难免感叹出声。
老妇人:“小伙子,你这个兄弟的小兄弟可真不小啊,他媳妇进门头几年,可要遭罪了。”
金玉骄嘴里的茶水如烟花般喷出来,他狼狈的擦擦嘴,目光飘过床上。
他发誓自己没有故意去看李郎君的那玩意,可无奈太支棱,躲也躲不开,当即也面红耳赤起来,反而是老妇人反过来开导他。
老妇人:“你们尚且年轻,这等生龙活虎的日子,且珍惜着吧,等像我这般病痛缠身就晚了。”
金玉骄坐直了身子,问:“既然都已经抱恙,为何还要来当值?”
老妇人苦笑说:“世道动荡,现在人人自危,都极少出来了,若不是我家里有瘫痪在床的老头子要养,也不会出来做活。”
金玉骄更是不理解,睁着明亮的眼睛,问:“那你的孩子呢?你们之前家里都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吗,拿出来典当也就有钱了啊。”
老妇人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
金玉骄盘腿坐在椅子上,思考老妇人为何这般艰苦。
他以为,这天下河清海晏,老百姓安居乐业,可为何他看到的却截然不同。
只可惜他向来不是多想的人,单手撑着脸,想了没一会,脑袋就开始小鸡嘬米,若不是老妇人让他验工,可能就这么睡着了。
金玉骄打了个哈气,也没检查,随手给老妇人五个铜板,不料老妇人感恩戴德,把李郎君和他的脏衣裳拿去洗了。
金玉骄身着里衣,风一吹就牙齿打颤,当即爬上了床。
他早已做好准备,今晚必然盯着李郎君,不能叫他带着蛊跑了。
金玉骄手里握着特地留下的腰带,比把右胳膊和李郎君的左胳膊贴在一起,三下五除二,把两只手捆在一起,并且打了个死扣。
这下就跑不掉了。
金玉骄满意的看了又看,忽然又瞧见不该看的部位。
李兄弟,你的小兄弟当真是会当凌绝顶。
这一柱擎天实在有些膈应人,金玉骄立刻挨着李郎君躺下,强制自己闭上眼,就当身边睡了个大石头。
李郎君身体温热,金玉骄靠着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
次日,日上三竿。
李郎君被刺眼的眼光唤醒,不由得眯起眼,打量自己所在的环境。
自打他记事起,就没有睡到这个时辰,可如今……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身边,他呼吸时重时轻,似乎是受了寒,一会用鼻子呼气,一会换嘴巴喘气。可能是畏光,恨不得整个人都贴着李郎君。
那白白嫩嫩的脸,不是金玉骄,还能是谁。
李郎君咬紧牙关,当即从床上坐起来,掐着金玉骄的下巴,质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金玉骄睡意惺忪,只能勉强睁开半只眼,“什么做什么?就睡觉啊。”
李郎君看他那副软趴菜似的模样,想也知道他有贼心也没贼胆,可他却没有十足的把握相信自己。
金玉骄昨天来回折腾,全身骨头都快散了,三魂都要丢了七魄,迷迷瞪瞪的把脸一歪,靠在李郎君的手上又睡着了。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