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韵:【说了多少次,叫姐姐。谢谢你啦,回头请你吃饭。】
那边没回,自然也不可能听她的话,下次照旧会叫她的名字。
周肆和她是发小,比梁韵小了两岁,两家父辈从年轻时就熟,算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那小子以前还追她身后姐姐长姐姐短的哭鼻子,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了,整天梁韵梁韵的叫着,没大没小。
想着往事,天色越发黑了下去,浓墨渲染下几点星光,变得索然无味。
梁韵在沙发里坐得有些困倦,看了眼手机,将近十点了,她心里正计较着沈澜汀的动向,不期然抬眼,正巧就被一束灯光闪了下眼睛。
十分眼熟的车。
困顿消散了大半,梁韵从沙发里站起来,跑着到了正门,动作急了些,胸口起伏,她调整了下呼吸,又整理了头发,才笑着拉开了门。
门外的男人正要抬手按门铃,猝不及防,动作顿住。
“太太?”
梁韵视线定格在男人面上几秒,“怎么是你?”
总助孙诚垂眸,恭敬回答:“沈总临时有个应酬,回不来,特意让我把礼物送回来。”
说着,双手捧着个木质的礼盒,恭敬的举到了梁韵面前。
她的目光就这样定在面前男人的脸上,时间一点一滴的过,直至总助额角有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她才总算移回了视线。
“你的意思是,他不回来了?”
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口吻,伴着那么温柔的风,却听得总助背脊发凉。
“是,应酬来的急,沈总脱不开身。”
这属实不是个好差事,多少次爽约,都是他代为转达,说的多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心虚。
似乎过了许久,梁韵笑了笑,那仿若凝住的空气才又流动起来。
她点了点头,懒洋洋的接过礼物,“慢走。”
门关上,门前一米八几的男人,总算松了一口气。奇怪的很,今天的太太似乎。。。。。。哪里有些不同。
可他又说不出来,到底有什么区别。
那气势……好像比别的时候强了些。
梁韵背靠着门,虚眯了眼睛,打量着手中的盒子,小叶紫檀打磨出的龙凤呈祥纹样,光是外壳就价格不菲,里面还不知是什么样的光景。
她哼笑了声,将盒子放在了玄关。连打开瞧瞧的兴味都乏的可怜。
还是她想的太天真了,竟然期望着今天会有什么不同。
阿姨恭敬的站在楼梯拐角,见梁韵走过来,小心翼翼的询问:”太太,饭菜都凉了,需不需要再热一下?”
梁韵停在她面前,笑的云淡风轻,“倒了吧。”
“是,我这就去热。。。。。。啊?倒了?”话是自然接下去的,等阿姨回过味儿来的时候,梁韵已经上了楼。
他又不回来了,又是为了应酬,缺席惯犯。
梁韵撑着盥洗台,手指尖深深的扣着边沿,一股邪火从心底冒了出来,熟悉又莫名。
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乖巧的女人,同往日一般无二素雅的妆容,干净又昂贵的白色长裙挂在肩上。
她纤眉轻挑,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一切,忽然升起了厌倦。
梁韵二话没说,将身后衣裙拉链解开,裙子剥落,脚踩着裙子,走向了衣帽间,灯光下,皮肤白的像上等的羊脂玉。
鬼使神差的,她拿出了一件黑色的细带短裙穿上,黑色的衣料和她雪白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冲击美感。
换了口红颜色,对镜上妆,明艳中转而带了具有攻击性的美貌。
做完这一切,梁韵弯腰,挑出一双高跟鞋拎在手里,关了卧室的灯,悄然出了别墅。
红色跑车从山路上疾驰,往灯火璀璨的繁华处驶去。
*
赵斐然见到梁韵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再三确认自己没喝多的情况下,嗷的一声跳起来抱住了她。
“你还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