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浴室里待了那么久,林露秋身上穿的还少,他是真怕冷热交替给冻感冒了。
“。。。。。。”林露秋拍开他的手,“没那么娇气。”
松穆不痛微痒地收回手,站在一旁开始清洗。
两人各忙各的,动作间偶然会碰到对方,肌肤相触,又很快回归原位,丝毫没有和他人共住一室的局促。
也不见昨日插曲过后的尴尬不适。
毕竟他们从小就爱粘在一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堪称形影不离,房间都用的同一个,以至于将习惯刻进了骨子里,连长大后都没法离开对方。
甚至时至今日,林露秋和松穆出门旅游都是定的一张大床房。
林露秋曾经听过别人聊阿贝贝情节,大家分享着从小陪伴自己的玩偶或毯子,感叹时间飞逝。当时他只是做个安静的倾听者,适时给出些反应,却从头到尾没有参与。
毕竟谁能说得出,我的阿贝贝可能是个人这样的话?
林露秋和松穆的情感很复杂,是朋友,是亲人,更是旁的什么关系,这份隐约又磨人的羁绊日复一日缠绕在身侧,烙印出独一无二,只有对方能够契合的痕迹。
互相珍视,互相依恋,互相汲取。
正是因为了解,林露秋才敢在松穆面前这么肆无忌惮,反正松穆这儿永远给他留有犯错的权利。
林露秋拥有松穆绝对的偏爱。
想通了这一点,林露秋心头的烦闷散去不少,他明目张胆地注视着镜子中另一个人的眉眼,勾了勾唇。
“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行。”松穆吐出泡沫,“和在你家差不多。”就是梦里的运动量有点超标。
“是么。”林露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半晌,悠悠来了句,“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想着我的话彻夜不眠呢。”
“看来是我太高估自己了。”林露秋轻笑。
“咳。。。咳咳。。。。。。”
松穆始料未及,被林露秋这段话猛呛了一下,他抹了把脸,眉眼被水珠浸得乌黑透亮,“不是,昨天,昨天。。。。。。你?”
松穆催眠了自己一晚上,想着林露秋什么都没说自己什么都没听到才放心睡着的,谁能想到对方忽然发难,直接把他刨了出来。
梦境和现实缓缓交叠,被接吻小啾追击的体验再度浮现上来,让松穆差点神志不清点头。
接吗?接啊!
不不不不不不。。。。。。
好兄弟怎么能接吻呢?
。。。。。。
好兄弟怎么不能接吻呢?!
松穆控制不住乱飞的思绪,崩溃地在心里哐哐给了自己两拳。
林露秋一见他这傻样就喜欢,上去呼噜了一把松穆翘起的头发,心情颇好地离开了。
多施点肥吧,希望这木头能早点开花。
。
“哇——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