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道:“他棋艺不精,与他下棋不会得趣。”
姜云姝笑道:“打发时间罢了,三弟年纪轻,棋艺也是会长进的嘛。”
沈度不置可否,转而道:“现在想下棋吗,我陪你。”
两人从庭院去了茶室。
走过一半路程时,沈度牵住了姜云姝的手,直到他们入了茶室要在棋盘前坐定才放开手来。
姜云姝收回手在棋盘前屈膝坐下。
掌心似乎还残留着沈度的体温,热意流窜指尖,激得心尖跃动。
姜云姝其实并没有很想下棋,因为今日发生的事让她忍不住想和沈度分享。
但一旦她一边说话一边下棋,定是没法集中思绪在棋局上。
沈度棋艺精湛,向来也不怎让着她。
若是她不专注,指定会输得一败涂地。
所以姜云姝暂且耐住了聊天的心思,专注棋局,思索对策。
但没曾想,不过一炷香时间后。
姜云姝看着杂乱的棋盘,落子的手顿在半空,思绪也抽回大半。
她抬眼看向沈度:“晏淮,你在让着我吗?”
沈度眼睫微颤了一下,重新垂眸看向棋盘,这才恍然发现自己的步数毫无章法。
而姜云姝再落一子,他便要被堵绝所有路,再无翻盘的机会了。
沈度默了一瞬,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心不在焉。
不过姜云姝却是好奇地探头向他凑近,又问:“是有什么心事吗?”
沈度淡声回答:“没什么,只是走神了。”
姜云姝没再继续追问。
眼看沈度似乎也集中不了注意力下棋,她便提议道:“那你想要午睡一会吗?”
沈度抬眼看向她:“你陪我?”
姜云姝乖巧地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主屋中,午后的暖阳被关上的房门隔绝在外,仅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入些许光柱。
姜云姝站在沈度身前替他脱衣。
她细长的手指落在他腰间革带上,比起解开打着松散活结的裤腰带,她对解男士革带还不甚熟练。
此前她还没有来得及有几次机会像此时这样替他脱衣,做着寻常妻子都会为丈夫做的小事。
所以她解得很认真,动作小心翼翼地,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熟练一点。
她的手背蹭过沈度解释的腰腹,骨骼清晰感觉到他衣衫下线条明显的肌肉。
想起他腹部的触感,她又有些心猿意马,没忍住稍微用手指摸了一下。
指腹刚滑过他的肚脐就被沈度蓦地抓住了手腕。
姜云姝意识到自己事情都还没办成,就顾着占人便宜,不由脸上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