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翠园大厦三叔家中,看到卖鱼盛、花姑、阿萍等人愁眉苦脸的坐在桌边,讨论着小兰的伤情,小兰上次摔倒送医院检查发现有心脏病,必须动手术,可手术费要十几万,花姑那里能拿得出这么多钱。
“我这里只有几万块,远远不够啊。”卖鱼盛皱眉说道,这个时候的街坊邻居,和内地早些年时候差不多,彼此都很有人情味,家里弄到什么好吃的会和邻居分享,遇到什么事情左邻右舍也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这可比日后大家门对门住着却老死不相往来好多了,沈隆想了想可能是经济原因,日后住在一个小区的大多是陌生人,而现在内地那些住在一个院的大多在一个单位上班,关系自然亲密;香江这些底层轻易不会搬家,时间一长,大家的关系自然就熟了。
这种社会底层互相帮助的故事也是港片经久不衰的题材,比如早起的经典作品《七十二家房客》,比如《功夫》里猪笼城寨的那些住客们……
卖鱼盛、阿萍等人都是社会底层,本身没几个钱,街坊邻居遇到麻烦,却愿意出手相助,这种感情让沈隆很是感动,“呐,我刚和三叔去赌档赢了不少,加起来也有好几万块,不如就先拿去给你们用好了!”
“这怎么行。”花姑很不好意思,卖鱼盛、阿萍他们都处了十多年,有一定的感情基础,沈隆却是刚从内地过来,连话都没说过几句,花姑不好问他借钱,而且花姑现在收入不高,这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呢。
“阿隆,你刚从内地过来,现在还没找到工作,正是要用钱的时候,这些钱你还是留下,将来租个房子,想办法托人找份工作吧;小兰的手术费我们来想办法。”卖鱼盛将沈隆拦了下来,三叔的房子面积很小,睡阿星和三叔俩人已经很挤了,在他看来,沈隆迟早是要出去租房子住的,香江的房租可不低。
“卖鱼盛,你能有什么办法?”阿萍抽着烟没好气的说道。
“我认识一位马会的骑师,从他那儿得了不少赛马的内幕,刚好明天是马季的最后一天,我们拿这几万块去赌马,小兰的手术费不就到手了!”卖鱼盛拿出了自己的办法。
沈隆好悬没笑出来,你们可真是人才啊,做手术没钱就想到赌马了,就不怕钱鸡飞蛋打?就算赛马有内幕,恐怕也不是你这种社会底层能知道的吧?这感觉就和你隔壁摆烧烤摊的邻居告诉你,他认识了一位股市大佬,从他那儿得到了股市内幕,撺掇你去炒股一样不靠谱。
可转念一想,沈隆又笑不出来了,一般的社会底层,遇到这种短时间内需要花大钱的时候,又能有多少办法呢?不去赌马,手术费还差十万块该怎么解决?去借?底层的亲朋好友都是穷逼,又能借几个钱?
去问黑社会借高利贷?这还不如去赌马呢,起码赌马大不了就是把积蓄输了而已,借高利贷可是会倾家荡产的。
卖房子?看他们的样子,现在住的房子八成也是租的,想卖都没办法。
“哎,希望你们明天好运吧!”想到这些,沈隆也不说什么了,伸手拍了拍卖鱼盛的肩膀,“要是不行,我再帮你们想办法好了。”
“谢了阿隆,够义气。”卖鱼盛竖起大拇指,沈隆的这番举措让他们很是感动,花姑、阿萍等人也是如此,翠园大厦的这些街坊已经慢慢开始接纳沈隆了。
第二天,三叔带着大家伙儿来到赛马场,卖鱼盛一早就去按照内幕买了两万块,拿着马票焦急地等待比赛开始。
三叔习惯性的问起阿星怎么看来,阿星瞅了瞅出赛的马匹说道,“三号马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四号马肺有问题…。。七号马比较有冲劲,就买七号马好了。”
“七号马怎么行?全香江的马评师没有一个好看七号马的!”三叔还没说话呢,周围的马迷就嘲笑起来,搞得三叔心里也没底了,按照马评去买了几组。
沈隆却把所有钱都拿出来买了七号马,比赛开始,七号马很快杀出重围,第一个冲过了终点线,这下沈隆发财了。
香江的赛马一般是将所有人的赌注都放在一个彩池里,庄家或者政府从中扣除一部分,剩下的按照投注比例均分给赢家,所以越是冷门赢得钱越多,七号马完全没人看好,和沈隆分钱的人自然少了,他狠狠赚了一笔。
这下三叔可算信了阿星的本事,连忙让他看下一场马,又不让阿星用嘴说让他写在纸上递给自己看,以免别人听见分薄自己的收益。
却不想阿星在纸上写的是个9,三叔接过来的时候把纸拿倒了看成6,乐呵呵的去投注六号马去了,有机灵的伸长脖子看见马上跟着他买了6号马。
沈隆记得这个剧情,没有跟风,继续拿出所有钱投注了9号马,这次9号马同样没多少人看好,虽然他押得多,赔率也有六倍多。
获胜之后沈隆再次大赚一笔,他原本买了万把块旧版港币,那天去赌档赢了十多万,上一场押超级冷门七号马博中了十多倍的超级冷门,这场又赢了六倍,算下来他这次刚来香江没几天,就赚到了上千万。
兑奖、将支票小心收好,沈隆回到看台上找到了花姑、三叔他们,这会儿阿星正双手夹着花姑那张失效马票用特异功能修改上面的数字呢。
阿星将马票改成七号马,让花姑拿到了给小兰做手术的钱,但是他却因为消耗过大,很长一段时间之内没办法使用特异功能了。
回到家里,三叔想方设法弄来各种补品好让阿星早点恢复,可以继续去跟他赌博赚钱,沈隆却提出了另外的建议,“阿星,赌博终究不是正路,刚好赌马我也赢了些,不如我们一起做点生意吧?”
“做生意?我不会啊?”阿星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