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你招的人。”
“背调和评估是你们做的。我认为你们这里做得不好。”
好,又开始了。
司明明知道陈明如果耍起流氓来也是不好弄的,并不想跟他再就此辩论,只是对他说:“那个员工刚刚怀孕,激素还不稳定,报告上有流产先兆。陈总,能缓则缓,通达则圆。”
“好,那稳一下。这个人交给你。”
司明明挂断电话,联系了自己的下属。她必须要搞清楚为什么陈明的态度这么激进和不理智,那个员工究竟怎么激怒了陈明。但下属也不清楚,只是说女员工情绪激动,一直在哭。
“听我说,对她讲我们的立场:我们会遵从法律,保护孕期女员工的权益。至于工作安排问题,可以尝试跟她沟通,看她自己的想法。”司明明叮嘱:“一定要讲清我们的立场。”
“好的。”
司明明挂断电话上楼,苏景秋打趣:“什么电话要背着我打?”
“不告诉你。”
她在家里办公,家里就成了战场。苏景秋在沙发上打游戏,听到她在书房一直开会,一直在跟不同的人沟通。他偷偷看了一眼,那张肿脸配合她的语气,真的好笑。苏景秋不太能想象如果有一天司明明不工作了会是什么样,好像她就是为工作而生的一般。
再过一会儿她接个电话就出门了,把“独掌”苏景秋一个人丢在了家里。
司明明是去见情绪激动的陆曼曼,两个人约在一家快要倒闭的咖啡厅里。陆曼曼见到司明明的脸忍不住大笑了一番,司明明呢,安静地看着她笑。
陆曼曼笑够了就坐在司明明对面敲桌子:“白杨那个傻逼真的出轨了!”
“别着急,慢慢说好吗?”
“那姑娘是白杨合作公司的人,两个人工作认识的。白杨倒是坦诚,跟人家说自己结婚了有孩子,目前跟那姑娘只是朋友关系。”
“确认只是朋友关系?”
“确认。”陆曼曼说说:“我问了,姑娘没瞒着我,她说俩人就是一起吃饭,有时一起去徒步,没别的接触。”
“那你为什么说白杨出轨了?”
“我为什么这么说你不知道吗?”陆曼曼快要急了:“但凡一个男的开始有了歪心思,那出轨就是早晚的事!他不在家看孩子,他特么的出去跟人吃饭徒步,这正常吗?”
司明明当然知道这不正常,但这件事从程度上来讲构不成出轨,只能证明白杨心猿意马。陆曼曼不允许男人心猿意马,跟她在一起就要只想着她,可张乐乐不一定。张乐乐对人向来宽容。
这件事情很复杂。司明明对陆曼曼说:“我们先不要直接跟乐乐说,今天咱们去她家里坐会儿,先看看她的状态。”
两个人商量着就去了张乐乐家。
其实从张乐乐结婚后,她们几乎没来过她家,上一次还是司明明给她送东西。张乐乐的家在四环边上一个相对新的小区里,进门的时候张乐乐正在给一一做辅食。
张乐乐的脸上长了几颗痘,用祛痘贴贴着,头发随便扎在脑后,衣袖撸到胳膊肘,拿着小铲子不停在锅里翻炒。一一在她的小床上睡着,秋日微风吹着她的小被子,她时不时笑一下,睡梦里尽是满足。
见到司明明的样子自然也是嘲笑她一番,姐妹之间没有完美形象,多少糗事都被记录在案,闲暇时候就被拿出来戏说品评,给干枯的日子增添一线生机。
“晚上在我家吃。”张乐乐说:“我叫点外卖。”
“吃呗,白杨不回来啊?”陆曼曼问她。
“他出差了。下周回来。”
她们二人看张乐乐的状态好像是比之前好了些,至少有笑模样了。进门半晌也不太主动提起白杨,倒是说了很多别的事。
张乐乐说一一上早教课,虽然还不太会讲话,口水哒哒就要上前交朋友;老师要求做的感统动作,她学得很快;她现在吃得好睡得好,比前段时间好带,而且经常给她表演舞蹈…
间或提一句,在游乐园里,她会轻松点,之前遇到的那个爸爸也遇到过一次,他一个人跑前跑后很是厉害。
“你们知道吗?孩子是他领养的,他是一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