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曼对司明明说:“牛逼了,白杨真牛逼了。我现在就去撕了丫挺的!”
“你先冷静。”司明明说:“这只能证明白杨在说谎,不能作为他出轨的直接证据。你不能去撕了他。”
“那我怎么办!”陆曼曼气得跺脚:“张乐乐这个大傻子,我跟她说了多少遍了,白杨……
“也别指责乐乐。”司明明打断她:“你等我想想好吗?”
陆曼曼终于冷静下来:“好。”
司明明想了一会儿,对陆曼曼说:“你跟白杨不是好友,这是好事,他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明天你带份礼物去找那个姑娘吃顿饭,装作不经意探探口风。”
“好。要不要跟乐乐说?”
“先不说。万一是误杀,对他们夫妻关系不好。”司明明对陆曼曼说:“乐乐现在精神状态不对,如果贸然告诉她,她会崩溃的。”
司明明挂断电话,发现拇指上的死皮被她抠掉了,留了一点血,她扯了张纸包在指头上,将叶惊秋的箱子收起来。
苏景秋去酒吧前敲她门跟她打招呼,她去开了门,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苏景秋看到她的手,一下子就火冒三丈:“司明明你怎么回事呀?再抠你的手就要烂掉了!”
“我下次注意。”
“你注意个屁!”苏景秋转身走了。到了酒吧调了几杯酒,就去外面吹风。想起司明明的手,就骂骂咧咧打开手机,去网上找指套。有人说可以买解压的小玩具,思考的时候攥在手里,当作代偿;也有人说不如物理防抠。
他打开手机找指套,再过一会儿司明明收到十来张产品图片,还有他的消息:“选。再抠把你手指头掰折。”
司明明逐一打开那些图片,挑着挑着就笑了出来。她抠手有好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她发这些东西。她也着实不懂,就说:“都行,你随便挑?”
苏景秋也不回她,但是下了单。
苏景秋送给司明明的第一个礼物竟然是这种东西,他跟顾峻川说起,顾峻川对他竖拇指:“又抠门又暖心。”
“这抠吗?她需要这个。”苏景秋不服气,什么时候给人买东西要看价值了?
“那她要跟你说换车呢,你送不送。”
“那就换啊!我早就看她那辆破车不顺眼了,夏天跟蒸箱似的,坐一会儿我就熟了。我这富贵命坐不得那种破车。”
“她要换房呢?”
“换呗,她那破房子也不行,我一抬头都能撞到屋顶,也不知她赚钱花哪去了。”
苏景秋就是这样的人,对人真是掏心掏肺没有什么心眼,顾峻川很庆幸他没遇到一个杀猪盘,不然很容易就被骗干净了。
苏景秋自然没想这么多,他单纯希望司明明别再抠她那个破手了!
夫妻两个相处到这个程度,已经超出了他们自己的认知。司明明看着苏景秋给她的那些威胁的话,也都带着搞笑的温暖。他可真是一个好人。
张乐乐的事让司明明分心,晚上睡不着起来吃了片褪黑素。她其实也是有心事的人,有时也算被动养生。近来冒出来的两个故人,好像在一点点打扫她的过去,让不擅长回顾的她也闭上眼睛回顾。
她高中时候性格就冷淡,跟叶惊秋打过那一架后看他不顺眼好长时间。叶惊秋呢,每天跟在她身后,说司明明是他的有缘人,说他潜心钻研五行八卦,司明明是他成功占卜出的第一人。他想帮助司明明,那时的他说:天命是可以改的,你别担心,你不会孤独终老的。
司明明根本不想理他,觉得他这个人太奇怪了。他们生在北京城,长在红旗下,家里距离天安门直线距离不过五公里,怎么就要搞封建迷信了?她对叶惊秋说:你再缠着我,我就要打你了!
叶惊秋则悲悯地看着她:打吧打吧,这是你的权利。
司明明对叶惊秋打打不得、骂骂不得,偏偏这个小神棍长相上乘,不搞八卦五行的时候篮球打得风生水起,提笔也能挥毫泼墨的主。喜欢他的女同学也不少,久而久之,大家都觉得当初二人打那一架,是司明明不知好歹了。
我多冤。司明明时至今日仍旧这么想。我的少年时代都被叶惊秋毁了。
司明明的褪黑素没有完全发挥作用,她睡睡醒醒,脑子里尽是奇怪的画面。期间她迷迷糊糊接了一个电话,也听不清对方说什么,于是就给挂断了。
到了凌晨两点,她索性起了床,将那些东西平摊在床上,一件一件去看,企图去寻找一些蛛丝马迹。但都无果。
她主动给苏景秋发消息:“你认不认识道上的朋友,就是那种走偏门的,能江湖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