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不停地说着:“苏景秋,别这……这样,苏景秋。”
可苏景秋根本不听她的话,他只想让这个完整些,让他们空落落的心都被占满。
他趁她没有力气摆弄她,又不敢让她害怕,只是抬起一条腿,这已经要司明明惶恐了。
陌生的感觉让酒后的她害怕,苏景秋看着她,觉得她好像不太一样。她面上绽出了桃花样,也在睁眼看着他。眼中有一汪春水,莹莹闪动着。
酒将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他并不认识或熟知的、温柔的、风情万种的、有故事的人。
苏景秋沉下身去,仔细看她的眼睛,他说:“司明明,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你的真的故事。”
“不是经由他人口中传到我这里的故事。”
司明明真的醉了,她的头脑一片混沌,身体不受控制地抖着,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苏景秋听到了。
她说:“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叫叶惊……
第32章一块石头(十二)
苏景秋没听清:“叫什么?”
“叶惊……司明明又打了个哈欠,眼皮干架了。
“叶景秋?”
“对。”司明明说:“我有一个好朋友叫叶惊……个故事很长,改天再讲……她翻了个身睡去了,而苏景秋犹如被人敲了一棒子,漂亮!司明明,牛逼!
苏景秋恨不得掐死司明明,用手指戳她后背:“你睡个屁睡,你给我起来!“
但司明明已经睡了。
苏景秋看她来气,用被单卷起她把她弄回了她的房间,司明明很少睡得这样熟,第二天睁眼看到床头的水、房间的装饰,发现是在她的房间睡的,而她的老公苏景秋屋门紧闭,给她吃个闭门羹。
司明明对昨晚的片断有隐约印象,但她又记不全,这一天有全天会议,所以给苏景秋留个字条就去上班了。
当她在公司门口遇到郑良的时候,后者对她抱以微笑,司明明还以微笑。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司明明判断:或许是前一晚的举动改变了什么。她以她的经验判断,或许舆论会从这一天开始扭转。
施一楠秘书通知她去傍晚去办公室,老板安排了跟她的面谈。司明明大概知道施一楠可能要跟她谈什么,或许是听到些什么,也或许是想获得一些反馈。
傍晚她进门后施一楠第一句话就问她:“你对当下的舆论怎么看?”果然问的是薪酬绩效改革,相传司明明以权谋私的事。
施一楠很少在北京办公,又身居高位,竟然也能听到这样的八卦,甚至连细节都清楚。他今天是当作闲聊问司明明的,但起因绝不是别人只是“闲聊”说给她的。
司明明猜测:或许有人写了匿名举报信,举报她以权谋私。公司之所以没有因为这个启动对她的内审,只是因为相关部门都知道:这次的薪酬绩效调整方案是咨询公司主导的,经由各部门审批的。
而施一楠与她聊起这个,或许是一次提醒:要注意分割工作和生活。施一楠可能还在想:自己提拔的人怎么这么蠢,蠢到跟普通员工抢男人。
“首先,我自己没有预判到我的婚姻会这么被关注;其次,外界流传的并非全部事实。我并没想过制止留言发酵,因为我堵不住别人的嘴。当然我更不会因此离婚,因为流言涉及的每一个人都没做错任何事。他们只是在不同阶段诚实面对了自己的情感。这不牵扯任何利益。”司明明笑了:“老板,那次在您家宴上,您爱人也说过:当年您在学校追求她,也面对过大风大浪。我这点事比起您的风浪来算什么呢?”
施一楠笑了:“她说的?”
司明明点头:“对,当时还有Gina和Lin在,我们几个在您花园里拔草。”
“我知道是有人写匿名信了。”司明明肯定地说:“我在我这个职能上做了近十年,处理过无数次这种事。写信的人知道我没有任何违规操作,但这封信会影响老板对我的信任,对我专业性的看法。”司明明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但我认为他想错了。因为我的老板不会被这种事轻易动摇。”
司明明并没对施一楠用任何套路,她只是在陈述自己的想法。有人说跟顶级领导沟通犹如走钢丝,在一个都是人精的职场生态下要懂纵横捭阖之术。司明明当然懂。但她没在施一楠面前用过。她跟施一楠的沟通永远是:简单、直接、高效。
别人好奇她为什么能走到今天,或许这才是她最重要的技巧。
施一楠不否认也不肯定,事实上司明明猜对了。并且他们都知道:公司内部根本没有匿名信,到了施一楠这个层级,所有的员工来信都是透明的。但他们有操守:不能透露员工实名信息。施一楠自然也不会对司明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