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秋,你腰真的没事儿。”司明明说:“这下你可以放心了。不过我真的不懂,你在担心什……
“你不懂。男的都这么奇怪。”苏景秋说:“这个你就别深究了。”
“好吧。那怎么撞一下,不但没影响,现在还没完没了了呢?”司明明问。
“……也不……
苏景秋说完就笑了,捏了捏司明明的脸,起身将床头灯打开。看到她的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可真是狼狈又性感。苏景秋多少想跟她讨论一下“做哭了”这件事,但想到司明明是个薄脸皮,生生忍住了。
只是拿了纸巾为她擦擦眼角,见她的神情很是惹人怜惜,又忍不住亲了亲她。
冬天就在这一场欢畅的交欢之中彻底来了。
第二天睁眼听到外面大风嚎叫,司明明裹着厚绒家居服去窗前一看,树上的叶子彻底掉光了,人都佝偻着腰走路。
“咱们去酒吧看看?”司明明提议:“你送我去吧。”
“先去别的地方吧。”苏景秋说:“去完了再去酒吧。”
“好。”
司明明也不问去哪,总之就放心地跟苏景秋去了。路上她也猜想,或许是苏景秋偷偷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要跟她显摆,那她未必会感到惊喜。但他把车开到了4S店,停车的时候认真对司明明说:“换掉你那辆早就可以报废的破车吧。夏天空调不好使、雨刮器不好使,就连那轮胎我看着都挺脆。”
“空调我修好了。雨刮器也只是偶尔罢工。我以后用车的时间也少,我感觉好像没有换的必要。”
对于换车这件事,司明明罕见的惰性显现出来了。她有点舍不得那辆车,虽然很小很破,但是她开了很多年,好像开出了感情。
苏景秋看出了她的想法,就对她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车。我挺喜欢车的。你看我这车,买回来要是不改,我都感觉对不起它。而且每一辆车有每一辆车的用途,让它行驶到自己的道路上去。你的车,从前的使命就是把你带到你热爱的公司去,现在你已经结束了那样的生活,它的使命完成了。”
司明明闻言笑了:“你胡说八道。”
“对。我就是想给你换车。”
“你最近为什么执着于给我花钱?”司明明不太懂,苏景秋最近真是奇怪,总找机会给她花钱。为她买瑜伽课、买日用品,现在开始琢磨给她换车。从前他们可是设想AA制的婚姻的,他倒是开始突破经济底线了。
“钱么,该花花。”苏景秋说:“你帮我留下酒吧的时候,也没计较个人得失吧?虽然你在这种事上不太擅长表达,但我又不是傻逼。”
“这么说吧司明明,你比你看上去还要真心。说句肉麻的话,你的真心是清澈见底的溪流,只是你根扎在泥土里,看不见。我无论作为河里的石头还是小鱼,都是可以看到的。”
司明明撇撇嘴:“这跟换车究竟有什么关系?”
“有。”苏景秋斩钉截铁地说:“换了车,重新上路。”
……跟刚刚的话又有什么关系?”
“住嘴。”苏景秋被她问得脑仁疼:“先去看车。”
司明明坐在那不动,跟苏景秋约法三章:“超过20万的没必要、太大的我不喜欢。”
苏景秋看了看展厅里停的车,再看看司明明:“你故意的吧?”
“算了,看看吧。”
司明明随苏景秋走进去。
原本苏景秋以为这会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比如司明明吹毛求疵这不喜欢那不喜欢、喜欢了又嫌贵不想买、超出预算等同于有违原则,她可是最有原则的。
直到司明明在十分钟之内定了车准备签合同,他才想起他的老婆司明明,是一个办事果决的女人,这种果决可以体现在任何方面。
他拦住司明明去路,不可置信地说:“你还没试驾!”
“不用试,车都那样。”
“你连性能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