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涛要笑岔气,对苏景秋说:“老板,你步子迈太大当心扯着蛋。对老板娘您得慢点,比如先想办法让老板娘给你分享日常。”
“别管。你懂个屁。”苏景秋彻底惦记上这事儿了。
那天起,只要两人一起出去,他就让司明明挎他胳膊。司明明虽然烦这腻腻歪歪的劲头,但看苏景秋那天真的样子,就不忍拒绝他。挎就挎了。
苏景秋心里舒坦,对司明明说:“你看,这样才像真夫妻。”
“嗯,像。”司明明的手指捏住他胳膊内侧的皮肉拧了一下,苏景秋就“哎哎”地叫出声。
涛涛看到这情形就奉劝:“老板,要么你别努力了。我觉得这人跟人不一样,老板娘可能就不喜欢这样。当然,也不排斥是不喜欢你。”
苏景秋觉得涛涛自打恋爱后整个人都膨胀了,有时忍不住想打他一顿,忒烦人。
这一天俩人从聂如霜家里出来,苏景秋又让司明明挎胳膊,司明明又如他愿。但他觉得不够,月黑风高夜,天上还飘着点寒碜的雪花,不做点什么对不起这夜色。苏景秋就停下脚步,偏头亲她。
司明明羽绒服的大帽子还带着羽毛边,将她整个头罩住。苏景秋好不容易找到她的脸,人凑过去,她下意识向后躲,腰一直向后弯,快要弯折了似的。
苏景秋突然发起了脾气:“你防贼呢!亲你一下你躲什么躲?”
“我没想到你要亲我,再来一次。”
“不亲了!”
苏景秋转身就走,他觉得司明明下意识躲他的举动很伤人,防他跟防贼似的。司明明跟在他身后叫他:“苏景秋,你等我一下。”
苏景秋嘴上说不等她,动作还是慢了下来。司明明就上前走在他身边,他又凑过去,心理建设后伸出舌头,司明明又躲了。
苏景秋彻底生气了,扭头就走。司明明跟在他身后,一直到上了车两个人都没说话。司明明脑子多快,她说:“你不喜欢接吻。”
“对,我不喜欢。你躲得对。”苏景秋阴阳怪气:“问题是你为什么要躲我?咱俩是陌生人吗?我是什么路边的臭流氓吗?”
“我说了,我没有心理准备。”
“那我亲你我还要先打报告吗?”
“对。”
司明明这个“对”字威力真大,把苏景秋气笑了,一直点头:“好好好,下次我打报告。好歹你没说不让我亲。”又自洽了。
司明明其实也心虚,她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躲他,也暗暗剖析自己的心理。可能那个吻就是出乎她意料了,但也的确有些伤人。
进了家门就对苏景秋说:“晚上别去酒吧了吧?”这成了他二人的暗号,他们说好了,如果晚上谁想造次一下,就用酒吧说事。几乎每次都是苏景秋说:“晚上不去酒吧了。”司明明从没说过。
听她这样说,苏景秋心里有点雀跃,脸上却是故作为难:“那就勉强不去了吧!”去洗澡的动作很快,上床的时候几乎是跳上去的,可见内心的雀跃。
关了灯,却躺那不动,拿出需要司明明哄的姿态来。司明明自知理亏,也就装模作样哄他。亲亲他额头、鼻尖、脸颊,手很熟练了,知道怎样动作他喜欢,这套流程刻进司明明骨髓里,她想哪怕有一天她失忆了,这套流程都能好好给做出来。
果然有用,苏景秋呼吸重了,她就躺回去,接下来交给他了。
这一天苏景秋却躺那不动,司明明等了会儿,意识到这人或许还没哄好,就又慢腾腾挪过去。苏景秋却抓住她的手,一把抱住了她。
司明明怕冷,而他像个火炉,有源源不断的、蓬勃的滚烫温度,那温度一丝丝地浸入她皮肤里,让她忍不住叹息一声。
“不做也行。”苏景秋说:“也不必每次不去酒吧都为了这事儿。单纯抱一会儿聊聊天也行。”
“不做也行?”司明明跟他确认:“真的可以?”
“当然。”苏景秋翻了个身,让她枕在胳膊上:“就这样吧,抱一会儿说会儿话,然后你睡你的养生觉,明天睁眼去见你的好闺蜜。”
“可以?”司明明又确认。
苏景秋捂住她的嘴巴,不许她再讲话了。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先喜欢她什么呢?喜欢她年轻的紧致的的身体、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是天真圆润的脸庞?还是喜欢她那颗不会被轻易洞见的心和高洁的灵魂?苏景秋也说不清。但他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觉得跟司明明在一起的时候,性很重要,但不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