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巴巴地守了两个时辰,一碗有血菩提的药终于算是熬好了。她顶着一双红色的兔子眼,拿着药回到了太子寝殿。
太子寝殿
太子意识混沌中突然伸手,拉住了谢沅翊的手,轻声呓语:“千雪,千雪。。。。。。”
千雪,千雪
谢沅翊真是对这个名字极大的反感。
她慢慢地将药给太子服下,她实在太困了,太累了。她便在太子床边睡着了。
翌日
太子悠悠转醒,就看见床边趴了一个人,先是看到一顶白玉冠,一张略带嫌弃的小表情。原来是翊儿,守了自己一晚上。
谢沅翊浅睡,一听见动静就起来了。她看到太子皇兄醒来了,心情大好,她道:“太子皇兄,你终于醒来了,昨天吓死我了。”
“为兄吓到你了,那。。。。。。云小姐呢?”太子醒来便要寻找云千雪。
谢沅翊又听到了云千雪,她低垂着眸子,心里越发不待见云千雪。她再次抬头,掩盖眼底的深沉,她伤感地说道:“既然,皇兄想念云小姐。翊儿,这就饿着肚子,帮你叫过来。”
饿着肚子?
太子意识到谢沅翊,照顾了自己一晚上,估计这是谢沅翊这辈子头一遭,刚才还没关心她,就找云千雪,翊儿生气了。
他开口说道:“翊儿,皇兄错了。”
“您是太子,您没错。是翊儿一片赤子之心错付了。您要见她,我就把她请过来。让您见个够,以慰相思之情。”
这气还不小
“就你我兄弟,没有她。”太子连忙站起来,来到她面前,正要像小时候那样抱抱她,两人相差十岁。太子发现谢沅翊与他差半个头,太子将手拍在她的肩膀上,他哄道:“翊儿,你我是至亲血脉。。。。。。”
谢沅翊直接打断他的话,远离他的安抚,“您不用拿哄云千雪那劲头来哄臣弟,臣弟不会见识浅薄,拈酸吃醋。孔子都说食色,性也。男欢女爱是正常,重色轻弟,人之常情。”
谢沅翊赌气地转身就走。
“那是告子曰:食色,性也。指的是食欲,色欲都是人的本性。你这书读到哪里去了?”太子文人毛病,好为人师的脾气上来,纠正一下谢沅翊的错误,忽然想起跑偏了,重点不是她用词有没有错。
谢沅翊冷冷地看着太子,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嫌弃我没文化。你找你的知音去。找你的云千雪去。”
“皇兄错了,真错了。”太子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在某件事情说那么多次错了。
“砰!”
谢沅翊狠狠地关上门,带起一阵冷风,她扬长而去。
“咳咳咳。”太子又轻咳了一声,看着那碗药,喊了一声:“来人。”
他的护卫谢照从暗处出现,“太子。”
“去内库找点新鲜玩意送给翊儿,没有的话,漠北草原是不是送来战马,给翊儿去挑两匹,一匹温顺一点的。另一匹烈性一点的。”太子说道。
“是。”谢照得令却不离开。
“怎么了?还有事情?”太子看着谢照欲言又止的样子。
“太子,昨天您昏倒以后,六殿下就把云小姐禁足一个月,还收回了云小姐的管家之权。”谢照将昨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太子。
“就由着翊儿的性子办吧,我的东宫折腾十天半个月没事的。你去云小姐处,送些东西,略表我的歉意。委屈她禁足三日,之后翊儿应该气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