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任凭决定摊牌。
他故意买了一包女儿爱吃的糖果,早早地把她哄睡了。
草草地吃了点东西,就和乔静谈离婚的事。
“我们去办了吧,我也不想再欺骗自己了。”任凭淡淡地说。
乔静坐在任凭的对面,惊讶地看着他。
她大概想着当天晚上任凭理亏,所以自己一提出来,他不得不答应。
现在他居然积极地和自己谈这个问题,看来是真的无法挽回了。
其实真正不想离的是乔静。
这几天她反复想,并把她认识的离婚女人一个个的作了对比,发现还是不离婚有利。
男人四十一支花,女人三十豆腐渣。
在生理上女人比男人老得快,所以女人再婚比较难。
再说,普遍的倾向是女人比男人小,年龄越大,间隔越多。
四十岁的男人都想找一个三十五岁以下的女人,而四十的女人只能找四五十的男人了。
作为中国目前的现实是,离婚女人生存起来比较困难,寡妇门前是非多,那是农村的状况了,现代城市不存在这问题,但是女性的经济地位普遍低下是不争的事实。
再说女性天生抗拒生活灾祸的能力弱,单身女人晚上睡觉就睡不安稳。
所以从心里说女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离婚的。
但是现实生活中很多女人离婚了,那是出于赌气,女人容易将话说过头,生气的时候动不动就叫着要离婚,结果男的来了真个的,女方又不能把说的话收回去,所以只好硬着头皮去办手续。
现在任凭来了真的,乔静又有点想妥协了。
“你说你改不改这个毛病?”乔静试探着说。
“我也说不了。”任凭不咸不淡地说。
人在谈判时一旦有了底牌,说话就大胆多了。
任凭有了“离婚”这道底牌,所以说话毫无顾忌。
“你真的那么没出息?”乔静追问道,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谁知任凭却说:“有些是逢场作戏,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告诉你,姓任的,别欺人太甚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乔静情绪稍稍激昂地说。
“你威胁谁?谁也不是吓大的。”任凭不慌不忙地说。
“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乔静任性地说。
“你要是这么狠,干脆早点散伙,省得你把我害了。”任凭顺着乔静的话说。
“你说这次怨谁?”乔静故意问道。
“怨谁还有什么意义吗?”任凭避重就轻地说。
“怎么没什么意义,可以压压他的嚣张气焰!省得他输了理还那么理直气壮!”乔静又气势起来。
“谁嚣张了?你不是说要离的吗,怎么现在又不去了?”任凭又在刺激她。
“离就离!现在社会谁怕谁呢?谁离了谁都能活,说不定活得更好!散了正好,省得受这窝囊气!”乔静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来。
女人的心,大海里的针。
诚如斯言。
谁能知道这根针在哪里呢,也许随着海流的漂动,它也在四处移动呢。
第二天是星期三,正是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的时间,上午他们带上所有的手续,坚定不移地上路了。
粟粟不知深浅,也要跟着去。
她不知道他们去干什么,只知道他们个个脸上青筋只暴,吵吵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