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任凭在昏暗的灯光下,发现成雁的笑很不自然,甚至有些惨淡。
任凭见成雁上穿一件浅黄色薄毛衣,下穿一件深色喇叭裙,显得更加婀娜多姿。
她开始时双手相交放在小腹前面,后来左手打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走进那个包厢,原来这包厢只是一个由一张小桌、两张用布包起来的长椅组成的狭小空间,周围用一人多高的木板隔就,门口的上半部挂了一张花布帘。
任凭不禁怀疑起来,难道现在很多文学作品中描写的酒吧间里的恩恩怨怨的凄美爱情故事就发生在这样龌龊的地方吗?
侍者拿了酒水单,敲了敲包厢的木板,得到允许后方才进来。
成雁征求了一下任凭的意见后,要了两个汉堡包,两杯可乐和两杯啤酒。
任凭说:“你不是不能喝酒吗?记得你喝酒后过敏。”
“那是在公开场合,今天是在私人场合。公开场合喝酒容易惹来麻烦。不过今天无所谓了。”成雁好像有什么心事。
侍者将他们要的东西都拿来了。
成雁拿起汉堡包递到任凭手里说:“吃吧,这对你来说可能过于简单了点,但是也不能天天大鱼大肉地吃,那样对身体并不好,你看咱们单位的很多人都吃成了三高型干部:高血压、高血脂、高脂肪肝。”
“我还没事,至少现在还没有这些病。”任凭接过汉堡包,却发现成雁没吃,就说:“你呢?怎么不吃?”
“我现在不饿,你先吃吧。我先喝这个就成。”她指着手里的可乐说。
任凭一会儿就将汉堡包吃下了肚。
任凭端起那杯啤酒说道:“来吧,喝酒。”
“来,干杯。谢谢你的光临。也谢谢你给我面子。”成雁也举起了酒杯和任凭碰了一下,然后喝去了一大口。
“也谢谢你,要知道被一个漂亮女士邀请是件很令人愉快的事。”
“拉倒吧。只要不吓着你就行。”
“有个问题可以请教一下吗?”任凭喝了口酒问。
“尽管说。”
“你为什么请我呢?”
“你以为呢?”
“我觉得你好象有什么心事。”
成雁没有马上回答。
她端起杯子,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又叫服务生添酒。
服务生又拿来两瓶啤酒。
成雁又把自己的杯子添满了啤酒。
“我……想和你讨论一下人生。”成雁慢吞吞地说。
任凭笑起来。
他不是笑成雁提的问题荒谬,而是笑一个年轻女子在喝酒的时候提这样的问题很滑稽。
不过,煮酒论人生,特别是和自己心仪的女子论人生应该是一件惬意而又浪漫的事情。
“我很早就知道你。”成雁神秘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