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
由于长歌的出现,意料之外的到场方式,令争执的气氛短暂的空白了一会。
楚母原本怒忧交加,一见小女儿活蹦乱跳,自然顾不得这不当人子的女婿,率先的出声关心道。
“长歌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她以为女儿气的狠了,倒也没把棍子当回事。
傅母神色略显尴尬,这年头这么严重的伤势,受害者追究是要进巡捕房的,她看了一眼傅父这才关怀的询问。
“长歌醒了啊,婉婷可是担心的不行。”
这是威胁呢,爷这辈子最不惧的就是威胁。
长歌品出话里的味,神情莫测的扫视傅母关怀的神情,慢悠悠拎着棍子敲一下凳子。
果然这一家都是野鸡。
希望等一会,她还能表现出来这种自然流露。
傅父瞥一眼傅耀祖,恰好看出他眉眼的不以为意,梗着脖子像是被屈打成招。
他气不打一处来,怕这几辈子的关系差点断在这一代。
怒目而视呵斥道。
“看什么看,还不快给长歌道歉?”
傅耀祖一贯自我,加上这段时间的抗争,更对楚家这种守旧顽固的家族看不上眼,他自谥为新进步青年,又怎么会糟糠陋习低头。
更何况,在他眼里自己并没有任何错,反而这个楚长歌,为了姐姐不被下堂就阻止一段坚贞崇高的真爱。
简直肤浅!
“对不起,让你受伤是我的错。”
“但楚家的女儿掺和别人家的家事,是不是也有点问题?”
他眼神讽刺,像是抗争旧社会糟粕的斗士,腰身挺直格外不屈。
然后当头一棍子打过来,傅耀祖本能的弯下高贵的脊梁。
“道什么歉?还是一伤换一伤来的方便。”
“傅叔觉得对吧?”
长歌手痒半天了,这狗东西的做派真欠揍,再算上吵她睡觉这个过节,新仇旧恨。
看到傅父眼里的冷意,她唇角弧度分外灿烂,从凳子上抬脚下来提着棍子,对着那个狗东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揍。
“楚长歌,你找死!”傅耀祖抱着头躲臂棍子,咬牙切齿怒吼出声。
楚母本来有些慌乱,但看到女儿没吃亏,也就意思意思拦着。
只剩下傅母一边尖叫一边试图阻拦儿子挨打。
长歌满院子追着,抡起棍子就照着狗东西后背后脑削。
她脚步轻快飘逸,脑子里还哼哼起来小寡妇上坟。
不是我的锅,一定是被怪东西洗脑了。
傅耀祖西装被打出痕迹,满身狼狈抱头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