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它的饲主,瞧见它可爱,心会软不是很正常么。
不然养宠物干嘛?
不就是喜欢有个乖乖巧巧的小家伙,可以随时慰藉自己的心吗?
就像看见小兔子会忍不住想要摸摸脑袋或者拉拉耳朵一样,他对于江弃言那格外重的占有欲,只不过是因为这只兔子是他家养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乱摸的野兔子。
江弃言乖乖坐在先生怀里,他背对着先生,并不知道先生的眼睛里变换了多少种情绪。
他只是觉得,后背好像有一点点发寒,好像一只可怜的小白兔被猎人的弓箭盯中了一样。
他有点抖,往先生怀里又靠了靠,“先生……”
“想要什么?”
“有点冷……”江弃言顿了顿,仰起头,这个姿势要看见先生的眼睛不容易,他有些失望,只看到了下巴。
蒲听松好像心有所感,微微低头,把笑意明显的眼睛露给他看。
心里好像一瞬间就满足了,江弃言看着那双眼睛,“想要……”
“想要先生的披风……”
不要脱下来那种,要就这么穿着,然后把他包在里面。
披风宽度有限,这么包着,他就可以贴很紧,可以肆意汲取先生身上的温暖和呼吸先生身上的松香。
不是普通的松香,是下了大雪,鼻子冻僵,迎着寒风走出木屋,站在松树下的那种莫名安心却又清冷的味道。
雪松的味道,不止是松,还有股藏匿起来的雪味。
他此前从不知道雪也有味道,但有一年,先生自外面而来,斗篷上压了积雪,走过他面前的时候,他切切实实闻到先生身上有一种跟雪一样的气味。
他只当是因为先生肩上落满了雪。
可又于某一夏日午后,先生拿着扇子给他驱赶蚊虫时,他在扇过来的凉风里又一次闻到了似曾相识的味道。
是冬天的味道,是大雪的味道。
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他的先生是雪松味的。
这种气息,会让他不由自主留恋。
想要先生用披风裹着他,想要完完全全包裹在这太过于浅淡的雪松味里。
蒲听松微顿了片刻,便把他裹住。
包得严严实实的时候,蒲听松叹,“这么着手都拿不出来,一会怎么吃饭?”
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有答案。
“先生喂?”
“先生喂。”
他们异口同声,连说的字都完全一样。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语气吧。
蒲听松先是一怔,随后失笑,“那就先生喂吧。”
江弃言觉得自己好像快被惯坏了,先生要是再惯他一点,他就要恃宠而骄了。
那怎么行呢?先生说过喜欢乖的他……
那他还是能乖一点就乖一点吧,他想让先生喜欢他。
吃过饭,蒲听松把昏昏欲睡的江弃言抱进卧房,照例把人脱光,抱到木桶里洗香。
上好的羊脂皂,用久了身上就会留下浓郁的奶香。
这皂养人,小孩的皮肤就总是白白嫩嫩的,仿佛轻轻掐一下就能泛红。
江弃言安安静静任由先生摆弄他的身体,只有在搓到咯吱窝和腰窝的时候会忍不住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