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例外。
说话的声音好像惊扰了侍卫。
“小弃言”,蒲听松不紧不慢站起来,把他抱紧,“抓好。”
他有些紧张地抱着先生的腰,手指攥紧先生后腰的衣服布料。
一跃而下的时候,他的心都停了跳。
这是最高的楼。
前人给它题诗,“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所以它叫摘星楼。
先生就那么直接往下跳吗?
太过刺激了,说不怕那是假的。
可心里很安定。
他把脑袋紧紧靠在先生肩头。
因为信任占了上风。
稳稳落地之后,他竟然发自内心笑了几声。
先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外,“为师还以为你会哭。”
动静闹那么大,自然也惊动了皇帝。
隔着不算很远的距离,江弃言与自己的父皇对视。
良久,他又笑了几声,“先生快跑。”
“是该跑了”,蒲听松低声,“陪你这么疯,开心了吗?”
“嗯。”
其实还是有点不开心,总感觉额头空落落的。
如今,那种空落落的感觉终于被补全。
可心里为什么还是不满足呢?
究竟是为什么呢?
好像很久没这么哭过了,江弃言抿着唇,一副委屈坏了的样子。
蒲听松有些无奈道,“亲也亲过了,还想要什么?”
究竟想要什么呢?
他想不明白,索性就只是掉眼泪。
头顶忽然被什么东西压住,蓬松的发丝被压塌。
先生的下巴压着他的头顶,“水做的么,再这么哭下去,要哭成皱巴巴的干尸了。”
他哭声一停,哭多了会把自己哭干吗?
停得太突然,以至于有点呛着。
蒲听松越发无奈,耐心给他顺气,“好了好了,干不了,为师吓唬你的。”
“过几天有个诗会,想不想去?”
“我…我吗?”他眼露迟疑,作诗他不行的,他会怯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