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曲宴低头轻扣衣袖,那个画面很神奇。
沈轻禾下意识瞟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浴袍,有种莫名的糜乱感,而且是出自她自己身上。
她狼狈且色情,而周曲宴粗暴过后敛起气场的儒雅给了沈轻禾很浓烈的道貌岸然的错觉。
道貌岸然并不是一个贬义词,不管这个词语一开始代表的是什么,但是将它按到周曲宴身上之后,很难让人对他不动心。
“洗好了?”周曲宴抬眸,轻笑着看了她一眼,朝她理所当然也不可抗拒的招了招手。
沈轻禾咬唇,还是走了过去,将自己的手贴上周曲宴的手心。
周曲宴将她搂进怀里,垂眸看她的时候,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不知道为什么,沈轻禾突然就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
那个时候好像跟现在差不多,也是自己挑起的,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周曲宴更克制,脸上和眼底都不敢溢出欲望和起伏。
现在了解了真实的周曲宴,再回过头去看,特别想说一句,挺能藏。
“在想什么?”周曲宴似乎能看出沈轻禾此刻的想法。
“你挺能装……”沈轻禾也真的直接说出了口。
跟周曲宴在一块,还是要尽早学会面不改色的“坦诚相待。”
“那天晚上,你在想什么?”已经说到这程度了,沈轻禾不介意继续追问。
人其实挺善变的,特别是女人,特别是自己,沈轻禾是这样觉得的。
她对周曲宴的态度从能处就行,结婚也还不错,到现在,想知道他从前的一切,想知道他内心里曾经想过的一切想法。
这其实挺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没了自我,但,控制不住。
人在没有经历爱情的时候,总会信誓旦旦,甚至取笑别人,觉得自己肯定不可能像那些傻瓜一样,那么患得患失,那么深陷其中,那么控制欲爆棚。
但真的爱上一个人,所有的不可能,都无济于事,自然而然会变成傻瓜。
“想知道?”周曲宴低笑,吻落在她耳边。
隔着浴袍,沈轻禾都能感觉到周曲宴搂着她腰的手掌的温热。
沈轻禾抬眸看他,笑而不语。
周曲宴将她更紧往自己怀里带,然后贴着她耳边开口,声音虽然很低,但呼吸是热的,“我想着,子轩要是不来找我,那天晚上,我就不走了。”
不知道是这个答案的原因,还是因为周曲宴的气息,沈轻禾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耳边热了红了。既然提到了那天晚上,沈轻禾也不介意将那天晚上的一切重来一遍。
她抬手搂上周曲宴的脖子,将自己贴往周曲宴的胸膛。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接下来的一切。
沈轻禾垂下一边手,学着第一晚时候模样,将他刚穿好的衣扣又解开了两颗。
周曲宴没动,似笑非笑看着她的脸,任由着她的动作。
“你确定?”沈轻禾的指尖触碰到他胸膛的时候,周曲宴开了口,语气里慵懒,但带着强势。
回味一下那天晚上的过程是一回事,可沈轻禾倘若真的把他的衣服又脱了,那他可真不会再轻易放过她了。
之前沈轻禾说时间不早了,他穿戴整齐就是为了送她回去。
沈轻禾抬眸看他,笑,笑着又将他的衣扣系上,系好之后轻点了点他的胸膛,“我逗你玩呢,再不回去,一会我哥说不定又杀到楼下了。”
周曲宴挑眉,笑着放开她,然后将自己的手投降似的举起几分,一步步后退,离了沈轻禾几分,“行,不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