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山下城市里樱花繁盛,这里的一切都呈现出一种颓败的趋势,无论是樱花,亦或是地上的草都是一副快要枯败凋零的样子。
天空下的云层杂乱而低垂,空气中弥漫着腐败的气息。
波本抖了抖伞面上的雨水,和樱桃白兰地并肩站在一起,停驻在一栋山野别墅门口。
这栋别墅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墙上爬满了藤蔓,已经干枯的叶子碰在一起发出嗖嗖的声响。
别墅的门口挂着一串老旧的风铃,里面的铃舌像是被人取出来了,樱桃白兰地伸手拨弄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波本无视了樱桃白兰地‘你家就是我家’的作态,倾身上前按响了门铃。
“叮——”
铃声刺耳,如同尖针一样穿过他的耳膜,直直地扎进他的大脑皮层,使他本就因为熬夜过度而阵痛的脑子疼得更加清楚了。
他在心里冷酷地想,过度的加班必然会导致早死,只是他没想到这天居然来得这么快。
如果重来一次,他再也不会选择当同时打五分工的打工皇帝了。
思绪收回,别墅里迟迟没有传来动静。
就在波本怀疑是不是大门的隔音太好导致门里没人听见门铃声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旧到已经开始发黄掉漆的门板像是很久没有活动过了一样,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房子里黑洞洞的,没有一点灯光,像是有什么极其危险的东西蛰伏在黑暗深处。陈旧伴随着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人后背发凉。
波本没忍住后退了两步,就在门开的瞬间,他感觉像是有一双大手将自己的心脏狠狠攥住,身体里每一个细胞无一不在叫嚣着离开。
“波本?”
别墅的门被拉开了一些,熟悉的带着些许轻浮的嗓音在门后响起。
波本用力揉了揉额角,试图缓解身体上的不适感,转而才抬眼望向站在门后的萩原研二。
看着门内同期满眼诧异的样子,波本才恍然想起来——
今天是四玫瑰威士忌昏迷的第三个月零25天。
波本面不改色地看着眼前这个穿戴整洁的同期,大脑又开始思维发散。
不怪他记得如此清楚,毕竟三个月前面前这个男人还是一副死了老婆的鳏夫样子,每天都要在他和松田他们耳边念叨一遍。
天杀的,同期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就连hiro都忍不住接
了国外的任务,连夜飞去了北美。
那只卷毛大猩猩更是关了手机,宁可去澳大利亚和袋鼠自由搏击也不愿留在这。
波本:……身为幼驯染你们走的还真是毫不犹豫啊!(指所有人)
波本浅浅地叹了一口气,一种想要开口吐槽但是不知道从哪里吐槽起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不过据说四玫瑰威士忌昏迷后就被传闻里的红方威士忌给带走了,和她一起被带走的还有受伤的乌丸浅香。
哦,还有鳏夫哥。
波本面无表情地补充着。
而就在今天上午,琴酒亲自来他的安全屋找上了他。
他需要把这个有关“时间代码”的u盘,秘密地送到现在这个地方。
贝尔摩德曾经无意间和他提到过,红方威士忌,一个比组织里的神秘主义者还要神秘的存在,常年躲在立本的不知道哪座大山里。
他是男是女,有多大年龄,什么面部特征……这些通通都不知道,只知道他早年建立了组织耐以生存的局域网后,便很快在组织销声匿迹了。
火苗在琴酒和波本面前突然窜起,看着那张画着路线图的纸条燃烧殆尽后琴酒才转身离开。
或许,这张纸上画的就是红方威士忌的藏身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