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府上的老塾师,虽然名声不显,但教书育人的本分,从未偏离过。”
二夫人听着这话,心里一阵酸楚。
她何尝不明白,老太太这是在指桑骂槐。
在老太太眼里,她这个二房媳妇,就是太过心高气傲,不安分。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
谁不想给自己的孩子最好的?
二夫人强忍着心中的苦涩。
“可是母亲。。。。。。如今朝中局势复杂,二哥儿若想出人头地,不仅要熟读经典,更要懂得明察事理啊。
那位新来的夫子曾在翰林院任过职,教导过不少子弟,想必能教二哥儿些朝中规矩。。。。。。”
“规矩?”
老太太冷笑一声,“什么规矩?就是让孩子明白谁家势大,谁家可攀附吗?”
她目光如炬地盯着二夫人:“你在这府里这么多年,难道不清楚,那些个所谓通达事理的人,背后都有多少弯弯绕绕?
二哥儿这孩子单纯,让他老老实实读圣贤书,比什么都强。
要我说,有些规矩,还是不要太明白的好。”
二夫人听到这话,有些不服气,“可母亲,如今这世道,光靠读书考取功名已经不够了。谁家不是。。。。。。”
“住口!”
老太太猛地一拍案几,“别人家如何那是人家的事。我陆家,该有我陆家应当走的路。我看你是存心要把二哥儿带歪了!”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些。
“现在二哥儿最该做的就是读书为主,基本功不扎实。
全拿去经营人际关系,变得钻营取巧,日后就算得了功名,也成不了大器。
若他真能高中,到时候我这把老骨头,豁出老脸去求人,也定能保他仕途顺利,那才是正经路子。”
二夫人听了这话,心中的委屈更甚。
果然,大房做什么都是使得的,她二房想请个先生都是歪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