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换上干净的衣裳去厨房吃饭,原母正在院子里给元宝擦水,指挥它抖毛。
“去吃饭吧?”南鹤道,“现在天热风大,一会儿他的毛就干了。还有只兔子一会儿处理掉吧,就留在家里吃。这可是许清打的第一只猎物,就不拿出去卖钱了。”
原母夸赞:“许清还会打猎呢?真了不起。”
“是元宝去捉的,就算在我头上了。”许清亲昵地挽着原母的胳膊,“今天让娘费心了,明天炖汤给娘喝。”
原母乐得直笑:“好啊好啊,都补身子,骨头留给元宝吃。”
疲惫了一天,吃完饭消了食就回房间休息。
许清紧贴着墙,将床外留出一大块空余,邀请意味十分明显。
柔软宽大的里衣裹在他曲线优美的身躯上,胸口微敞开,露出瓷白的肌肤和半只圆润的香肩,许清手指轻轻缠绕着顺滑的乌发:“哥哥,快过来。”
南鹤的脚步顿住,往外走去。
许清急了:“哥哥!哥哥!你去哪里啊?”
“我去跟元宝睡。”
许清:“。。。。。。我很可怕吗?哥哥。”
南鹤插上门栓,“不可怕,可爱极了。”
许清笑逐颜开:“我保证晚上什么都不做。”
南鹤听信了他的谗言,躺在他的身边。许清浑身都散发着诱人的幽香,柔软的身体一瞬间贴上他,像只妖精把脸埋在南鹤的胸口深吸了一口。
“哥哥身上有味道。”
南鹤搂着他的腰,闻言嗅了嗅自己的手:“是吗?什么味道?”
“我的味道。”许清扯开自己的衣襟,“你闻闻看是不是?”
南鹤垂眼看着他,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忽然倾身将许清压在墙上堵住他的唇,伸手抚慰了他一番,才平息这场夜间的拉扯。
下雨时天气凉爽,打来的猎物不至于坏掉,南鹤扛着简单处理过的狗獾,一手牵着许清去镇上。元宝坐在院子门口跟着原母看着两人离开,耳朵垂下来。
原母诱哄道:“元宝过来,我们吃兔子。”
元宝的耳朵立刻竖起来,颠颠地跟着原母进去。
托了小泉村闭塞的福气,个把月前的事到现在还有人谈论。南鹤与许清走到哪里,村民的目光就如影随形到哪里,只不过南鹤明显感觉到这些目光好似改变了不少。
走到村口坐上牛车,对面已经坐了两个妇人一个夫郎,隐晦地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跟南鹤搭话。
“原小子,这是昨天猎的?”
“嗯。”
“真有本事啊,那么大的雨还上山去了。”
南鹤紧紧牵着许清的手,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眯一会儿,“要成婚了,就要多赚些钱银子。”
“成婚啊!”对面的妇人来了兴趣,脸上浮现出真心实意的喜意,“那也不错,两人算是修成正果,办不办酒啊?”
“办。”
说到这个,同坐的中年夫郎凑过来,挤眉弄眼道:“你们在一起看着还是有福气的,不像夏无忧。”
许清睁开眼睛,眨了眨:“夏无忧怎么了?”
中年夫郎嫌弃地挥了挥手:“你们不知道呢,昨天晚上夏无忧冒着大雨从花园村跑回来了!多大雨呢,那么远的路,他走回来的。”
旁边的妇人接过话:“回来就朝着闹着在张家过不下去了,真不是一个村的不知道,夏无忧回来撸起袖子,全都是狰狞可怕的伤口,都是张家人打的!”
许清惊呼:“怎么会这样?”
“你跟原小子真是选对人了,还是一个村的知根知底。那张家简直不是人啊,一家子老小全都靠夏无忧照顾,天不亮就要起床,烧饭、洗衣裳。。。。。。吃饭都不让上桌子呢,把人当奴畜生用。”
南鹤皱眉:“夏家不管吗?”
“管啊。”中年夫郎道,“夏家就夏无忧一个小哥儿,怎么会不管啊,正带着族亲去张家闹,张家不给说法他们就去县里衙门闹。”
南鹤不禁想到身为孤儿的许清。夏无忧掉进了泥潭,尚且有夏家的人为他拼为了他去要说法,这个人要是换成当初在河里被算计的许清呢?他遭遇到这样的苦难,许家不会帮他,那真的是投诉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