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从九楼一跃而下的时候,他远在欧洲的外祖母病重,医院已经下了濒危通知书,临终前只想见这个唯一的外孙一面。
他迫不及待飞去欧洲,陪伴老人与参加葬礼,一待就是两个月。他参加完外祖母的葬礼,赶在平安夜之前回国,本以为只是一次普通回校,走到教学楼前,迎接他的是从九楼跳下的,在他面前摔得粉碎的,他珍重得像宝贝一样的人。
“谢。。。。。。谢秋笙!谢秋笙!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跳楼啊,他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弱。。。。。。”
景元泽的手骤然松开,整个人像脱了水的鱼,瘫坐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心脏大口大口的喘气。
“景元泽呢?”已经到了十点半,景元泽还迟迟没有来景丰打卡上班。
林特助时时掌握第一手信息:“昨天晚上小景跟威速的负责人吃饭喝酒了。”
“喝醉了?”南鹤怀疑。不太可能,景元泽这个名字没有取错,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已经上班这么多天了,不会因为宿醉没爬起来就翘班。
林特助诚实道:“我并不了解小景。”
南鹤点头,转头打电话给景元泽,却是无人接听。发了个信息让张姨去看看景元泽情况,得知景元泽在睡觉没醒来,南鹤就放弃了对景元泽的穷追猛打。
辛苦这一个来月了,偶尔睡个觉也没什么,毕竟要劳逸结合。从不惯孩子的南鹤如是想到。
下午,谢氏到景丰来开会。
南鹤很自然地在会议开始之前将漂亮老婆拐进了自己办公室的休息室,两人耳鬓厮磨一番,整理衣服出来。
景元泽拿着威速的综合评判资料来找南鹤。
“叔叔。”景元泽的目光停留在谢苏身上,“婶婶也在?”
南鹤接过资料,眯着眼打量景元泽。景元泽脸色发青发黑,眼白里都是交织的血丝,好像彻夜没睡看恐怖片去了。
而且确实不是他的错觉,景元泽的气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隐藏在他身上的郁气像是一瞬间发生了质的改变,除此之外,他还看见了仇与恨在他身上交织。
被魂穿了?南鹤摸着下巴思索。
“嗯,今天上午怎么没来?”南鹤问道。
“昨天晚上睡到中午。”景元泽道,“我认为威速的投资的可以在原定的基础上增加百分之三十,我认为它是有潜力有市场的。”
“既然你这样想了,那就追加百分之三十吧。”南鹤一锤定音,“看你的状态,需要给你放个假休息一下吗?”
景元泽一愣,垂下眼眸点了点头。
南鹤的眼眸渐深:“行,从现在开始,给你放假一个月。”
景元泽出去后,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谢苏放下书,看向门,淡淡道:“你感觉他不对劲吗?”
真不愧是我亲老婆,一下子就能察觉到他的情绪,南鹤恋爱脑发作,“太不对劲了,你手下有人吗?派几个去盯着他。”
谢苏点头。
南鹤从办公桌柜子里搬出来一摞书放到谢苏面前,分成两堆。谢苏垂眼去看,最上一本书名《早期胎教》,下面从侧边能看见的书名出现的关键字都是“孕”“胎”“宝宝”。。。。。。
谢苏:“?”
“怀孕从第一个月就得抓紧胎教,虽然第一个月我们错过了,但是第二个月开始是一样的。”南鹤道,“我们必须从胎里就养好宝宝。”
谢苏看了看自己并未半分隆起的肚子,又看了看南鹤认真的表情,叹气一声倒在沙发上,不想理会他。
某个人,早上说要打胎,晚上就搬来了成山堆的育儿书籍,真不知道是不喜欢这个宝宝还是喜欢。
眼见南鹤已经要给他读了,谢苏立马站起身:“会议时间要到了吧,下楼吧。”
“会议暂停,我先读。”
谢苏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整理了一下领带,直接开门出去了。
景元泽获得假期却并未雀跃,坐在房间里面色沉沉地翻看尘封已久的高中相册,摩挲着一张写满了俊秀字体的纸条,拨通了手机联系人里的号码。
“喂?谢秋笙。。。。。。”
作者有话说:
因为榜单,我终于要走上日五的康庄大道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