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三十多年他都是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睡觉毫无问题,自那之后的每个寂静夜晚,他的身体就会出现难以启齿的反应,心里也是莫名渴求,似乎在叫嚣着再重温那夜的疯狂,时间越久越是严重。。。。。。
他一直厌恶自己的身体,连带着也不喜欢自己。眼下这种羞耻的反应更让他觉得自己就是罪恶的。
听到景南鹤的名字他就已经难耐了,他不敢想象见到景南鹤,他的身体会不由自主做出怎样背叛他意志的恐怖行为。
他不能见他。
谢苏冷着脸,转身就要离开。
下一秒,他自认为排斥的嗓音就出现在他的身后了。
“谢总。”
谢苏的浑身冰冷,不敢回头。
“谢总这又要去哪里啊?”南鹤理了理西装领带,脚步悠闲地走到谢苏的面前,笑盈盈地看着他,“谢总真让人好等啊!”
谢苏抬眼看去,接触到南鹤深邃带着笑意的双眸,反射性地别过头,“你怎么来了?”
南鹤勾了勾唇:“没事就不能找谢总吗?我们也算是在酒店。。。。。。”
“景南鹤!”
“在酒店一见如故。”南鹤提高声量,表情无辜又戏谑,“怎么了?谢总好像生气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南鹤的身躯近在咫尺,甚至可以清晰的闻见他身上凌冽雪松的气味,恰如那一夜,汗水混合着松木淡香在大床上翻滚,沾染上他满身。
以至于他来到集团,助理还好奇地问他是不是喷了香水。
这被强行侵入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反复提醒他一个事实——他和景南鹤上床了,景南鹤知晓他藏了三十多年的秘密了!
他好像走在万丈深渊上的钢丝桥,稍有不稳便会万劫不复。他的烦躁,他的无力,他对这个世界的麻木与厌倦再次袭上心头。
“你到底要怎么样?”谢苏难忍地闭眼睛复又睁开。
“谢苏,我们谈谈吧?”南鹤伸出手,灰蓝色的眼眸直直看向疲惫不堪的谢苏,“别再绷紧了,放松一点。”
放松一点?一边逼迫他,一边又要他放松?谢苏讽刺地笑出声,“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吗?景总?”
“我认为有。”南鹤伸手指示他往会议室走。
谢苏冷哼一声,率先往会客室走去。
会客室在五楼,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电梯,封闭的环境还与另一个人接触,谢苏觉得烦躁无比,身体内像是燃烧起一把火,头晕乏力再次涌上心头。
助理与金特助也跟着乘坐员工电梯一起上楼。眼见着谢苏与南鹤的身影进入会客室,助理想要跟进去,却被笑眯眯的金特助拦住了。
“我们还是待在这里吧。”金特助道,“谢总与景总有旧,正在叙旧,不需要我们这些外人打扰。”
助理不放心的地看了眼会客室磨砂的玻璃门,迟疑的点头守在门口。
“谢总坐。”南鹤反客为主,“别急,我们慢慢说。”
谢苏也不跟他客气,冷着脸坐下:“你想说什么?”
“首先,我很喜欢谢总。”南鹤缓缓道,“谢总似乎对我这个追求者有莫大的恶意,为什么呢?那天晚上我表现得不好吗?”
谢苏冷白的一张脸都气红了,“如果景总想说的是这些没营养的话,那恕我不奉陪!”
“慢着。”南鹤眼疾手快拉住谢苏的手,谢苏大惊,想要挣脱,同一时刻,他的身体竟然生出了一种奇异的舒适感,好像婴儿回到母体一般地安心感。
这种反应更让谢苏慌乱,急忙甩开南鹤的手:“别碰我!”
南鹤头像一般地举手:“我不碰你。我先跟谢总谈的是,希望谢总能正视一下我的魅力,思考一下我这个追求者的价值。”
“死心吧!”谢苏道,“我不会接受你的,你敢说那天在酒店不是你蓄意?”
到现在他连自己怎么晕晕乎乎跟他发生关系的都不知道?还能让他怎么相信他?
南鹤一怔,莫大的冤屈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