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逐看了看自己被捆起来的手,又看了看坐得离他远远的岑谐。
花了将近半分钟,他才把这句话听懂,然后就开始疯狂掉眼泪:“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又没有对不起你,为什么不揷我?”
岑谐看着他:“……”
应逐边落泪边追问:“我哪里做错了吗?”
岑谐被他弄得没办法,指了指头说:“你现在脑子不清醒。”
他也是omega,所以在fq期这件事上他非常能共情应逐。
没有一个omega能完全接受自己在fq期完全失智的行为,那种羞耻和尴尬在事后会变成一种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沮丧,让omega的心情持续性低落。
岑谐讨厌fq期,讨厌这种让人毫无尊严的生理现象。因此他每次过fq期的时候都会注射抑制剂,就是为了在这种翻天覆地的情謿中保持一丝理智。
这一丝理智也许细若蛛丝,但是已经足以支撑他不要做出让自己的后悔的选择。
正因为如此,所以岑谐坚持要给应逐注射抑制剂,这是将心比心的结果,也是一种保护和尊重。
接下来的时间里,应逐又是哭求、又是撒泼,像那种爱闹人的小孩儿。他手被捆着,就焦躁地拿头撞岑谐。
岑谐被他用铁头功怼到了车门上。即便如此,他都没有再做什么过分的举动。顶多就是把应逐搂在怀里摸背,伺候猫似的,安抚一下。
应逐把膝盖跪在座椅上,伸着身子,仰头和岑谐亲吻。他晕陶陶的,感觉岑谐好好亲,嘴巴好软,舌尖像烫红的海螺肉,咬一口……
岑谐被他咬得嘶了一声,撤离后退,用手捂着嘴,睁大双眼看着他。
好像知道自己闯祸了,应逐小心上前,在他捂嘴的手背上轻轻亲了一下,又舔了舔。
手背上的湿意让岑谐愣住了,看着他没说话。
应逐试探完,又拉开他的手,凑上去和他亲吻,舌头热切地往他嘴里探,鼻腔深处也发出不矜持的哼声。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贴在一起,应逐不知道什么时候跨到了岑谐身上,坐在他的大腿上,水蛇似的扭腰。
“可,可以了……”岑谐脸通红,想结束这让人心悸的亲吻,撇着脸躲他。
应逐像是被抢奶嘴遭遇强行戒奶的人,不依不饶地追着又亲上去,玩唇齿纠缠呼吸交错的游戏。
岑谐都无奈了,只能老实被他摁着,任他为所欲为。
好不容易到了岑谐的住处,岑谐打开车门要下车,应逐慌了,以为他不管自己了,连忙问:“你要干什么去?”
岑谐:“……下车啊。”
不然在车里过夜吗?
应逐哀求他的样子一点尊严都没有:“不要,你别走。”
岑谐哄他:“我们先下车,回屋里好不好?”
应逐吸了吸鼻子,问:“回屋了你就会揷我吗?”
岑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嗯。”
应逐直接退化成了鱼,全然忘记自己刚被这个人骗了一次。他又相信了岑谐的话,抹了抹眼泪,一脸单纯地跟着岑谐下了车。
进屋后,岑谐开了灯,转身要给应逐解开手上的皮带,他不让,躲着岑谐的手。心里还记着那张记忆卡里捆着手被弄的样子,他想剧情重演,不肯被解开。
岑谐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好作罢。
应逐用手指扯了扯岑谐的衣角,声音颤颤的,问:“揷我吗?”
岑谐拉开他的手:“别动。”
应逐真的生气了,觉得岑谐总是玩弄他,他气愤地指责这个人:“你说进屋了就揷我的。”
他左一句揷,右一句揷,岑谐都快不知道这个字的意思了。
岑谐采用了拖延战术,说:“等我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