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郑局得知路今安重伤的消息,立刻第一时间联系了南镇市局的人,一秒也不敢耽误送进提前安排好的医院,漫长的抢救时间对每个人都是煎熬。
刘厅也赶来查看情况,耿忠耀被人推着轮椅从康复科送来,虽然语言还没办法正常说,但零零散散的几个词语也能感受他心里的害怕。
余炘更是不用说了,站在手术室门口半步都没离开,等待期间近乎滴水不进,甚至让人一度怀疑是不是做雕像站在那里守着。
直到绿灯亮起。
余炘才哽咽着问情况,得到医生的好消息后,瞬间整个人如释重负,虚脱险些摔倒在地,好在被郑局一把捞起。
十几个小时后,路今安才从ICU转到独立病房观察。
不过好在他身体素质一直还不错,再加上余炘每天悉心照料,上网各种学习营养餐,还经常向凌弈请教医学知识。
所以在一个多月后,路今安就出院了,虽然他也是可以提前一点出院的,但毕竟余炘不允许,也就严格按照医嘱硬生生拖到七月中旬才办理手续。
咔嚓。。。。。。咔嚓。。。。。。
细碎的剪发声在安静的独立病房内传来,余炘正在拿着剪刀给路今安剪头发:“前面刘海这个长度应该差不多了,不过我毕竟也不是专业的,等回。。。。。”
“你剪得最好,”路今安打断他,垂着头随意把头发拨了几下,“我的专属理发师。”
余炘没吭声,只是微笑着把剪刀放好,转身去开窗。暖风从窗外佛来,他刚一回头,只见一旁的路今安撩起上衣,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好奇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感觉。。。。。”路今安长叹一声,“我好像胖了!腹肌都从八块变成六块了!”
余炘眨了眨眼:“不可能吧,你一直在养病,怎么会胖呢?”
“这是你的责任。”路今安忽然冒出这句话,然后阔步走到窗边,俯下身,余炘被他这个动作弄得后腰一下子抵到窗台,还没等他说什么。紧接着路今安双手撑在他两侧,“你要对我负责!”
这样的距离和姿势,勘察居高临下又隐隐带着某种强制的意味。
余炘微微昂头,看着他,认真问:“我的责任?”
“对,就是你的,所以你要对我负责,”路今安轻而缓慢地垂头,低声说:“而且。。。。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两人距离不过咫尺,余炘甚至都感知到颈部处路今安温热的呼吸,几秒后,他轻声吐出一个字:“嗯。”
“等我们回江桥市处理好事情,就去看你家人,”路今安一边说话一边用鼻尖蹭着余炘颈窝,“婚礼场地,你随便选,还有,要去买个对戒,对了,你喜欢什么主题的婚礼?”
余炘被他弄得肌肤痒痒的,下意识往后昂头企图躲避,但这个动作刚好让他修长的脖颈拉出一条优美的弧度,在阳光下肌肤就像瓷器般白皙细腻。
“都行,你喜欢什么样的呢?”他喉结上下一滑,“按照你喜欢的来就行。。。。。。。唔!”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路今安猝然低头含住他的喉结,轻轻允吸,然后一寸寸往下移动,亲得温柔又缠绵。
“等下。。。。这是医院,”
“别乱动,我在亲你呢,余炘。”路今安攥住他推开的手腕,用力气扳到他背后,嗓音带着几分压制的意味,“我都住院快两个月了,你就别考验我了。”
“。。。。。。。。。。。。。”
余炘力气比不过他,而且他也不可能真的强行拒绝路今安,只是此刻病房的门还是开的,虽然是特殊安排的独立病房,但只要有人路过,就能看见这一幕。
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唔!别。。。。。”余炘脸颊微微发烫,耳垂晕着淡红,忽然感觉自己锁骨处泛起一阵极其轻微的疼,他能知道那是路今安在做什么,“这个位置不行,夏天穿衣服会被看见的,路。。。。”
后面话还没说完,只听门外传来一声“咳咳咳——”
余炘瞳孔骤然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