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刘叔。”她将门完全拉开,若无其事地跟他唠起家常:”您这么晚还工作啊?”
他脱下雨衣丢在门口,走进屋内时带起一阵冷风,鞋底发出湿哒哒的响声。
“唉…不来不行啊,要扣工资的。”
刘叔放下工具箱,拉了拉工服,目光在屋子里四处游走。
“家里没人?”他随意问道。
“他们出去买蜡烛了。”陈溺撒了个谎。
他“哦”了一声,语气不紧不慢:“现在可乱了,一个人在家可得小心点。”
“嗯。”陈溺尴尬一笑,脚下悄无声息地与他拉开距离。
她摸不准这是真的电工还是实验室派来的杀手。
似乎没察觉到她的紧张,刘叔自顾自地在屋子里转了起来。
“这是电闸对吧。”他找到了墙上的电闸开关。
“嗯。”她抬头看去,目光紧盯着他的动作,试图从细节中找到破绽。
刘叔随手拨弄了两下,见毫无反应,他转身问:"这层楼的电室在哪?"
“在楼道里。"陈溺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那走吧。”
说完,他拎起工具箱率先出门,陈溺紧随其后,目光死死盯着他的背影。
走动间,她眼尖地抓住他后脖颈的皮肤下那一丝细微的蠕动——一条细长的红线,像活物般在皮下游走。
他果然不是人。
陈溺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他演这出戏到底为了什么?
她猛然想起,因为独居,所以她在家中安装了监控,而走廊也有监控。
只有电箱室里是盲区。
陈溺不敢轻举妄动,她冷静下来,在脑海中飞快思考。
没走几步,两人拐个弯就到了电室门前。
刘叔用手里的钳子敲了敲门板,嘴里抱怨:“这设计,真是麻烦。”
这是会自动回弹的门,干活的时候很不方便。
说完,他拉开门,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刘叔举起强光手电筒,光束扫过电闸箱某一处时突然顿住。
他扭头咧嘴一笑:“姑娘,进来帮我撑着门行不?”
她一顿,立马笑着上前:“好啊。”
就在两人靠近的瞬间,陈溺果断抽出藏在身后的军刀刺向他的胸膛。
“铮——”
刘叔反应奇快,侧身一闪,刀尖擦过他的衣袖,撕出一道细长的口子,露出一片青紫的皮肤。
下一秒。
“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