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结束之后,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活动。纪乐瑾揉着肚子扭头看身后跟着的车,眼见它越靠越近,他“啧”了声道:“秦岁铭!开快点,待会要被纪咏泽追上了!”
秦岁铭瞥了一眼后视镜,上海就没有车少的时候,排排挤挤地等着红灯跳绿,看到纪咏泽的车如影随形地跟在后面。
胜负欲纪乐瑾是有的,但总是用在这些没必要的地方。
“这条路跟你姓吗?”
“当然不跟我姓。”纪乐瑾无辜地眨眨眼,“那你能买下来送给我吗?”
秦岁铭配合着他开玩笑道:“给你买条路干什么?”
“让我拦人留买理财。”纪乐瑾哼了声,“纪咏泽要给我十倍,不然我不放他过。”
“醒醒吧。”
纪乐瑾的胜负欲还是被满足了,秦岁铭的车提前到一步,等纪咏泽和吴嘉楠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屋里坐一圈了。
“嫂子。”
他们两结婚之后,纪乐瑾就改口了。他不叫纪咏泽哥哥,叫吴嘉楠倒是挺顺口。
纪咏泽把门带上,盯着秦岁铭问道:“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哥,现在按辈分算,你叫我一声也不过分吧?”
秦岁铭没说话,但纪咏泽从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读出来四个字——“我叫你妈”。
陈博涛很想笑,但现在这个氛围让他不敢出声。他咳嗽了几声,自觉地坐到只有四个位置的麻将桌前。
“过来过来!”
他们五个人,陈博涛理所当然地把纪乐瑾当小孩:“跟你亲哥一家,还是跟你岁铭哥哥一家?”
纪乐瑾中招,本来相交的两股视线全落在他身上。
他又想起当初那个死亡翻车,他和秦岁铭接着吻,纪咏泽直接就冲了进来,然后逼他做弱智的二选一问题。
这个场景和当初有点像。
纪乐瑾果断地掐断矛头,他独自拉开张椅子坐下,嘀咕道:“谁要跟他们一家,我自己一家。”
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有点惊讶。纪乐瑾的牌技很出名,烂得出名。他没怎么打过牌,肯定比不过牌桌上的老油子,过年打了几天牌,直接把压岁钱都输光光了。
简而言之地讲,纪乐瑾就是个散财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