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心里堵,想想熹柚和简简,其实会好很多推一首我听哭了的歌(搭着电影那片段哭的,唉)给妈妈——房东的猫来吧同居除夕一过,初一再过完十五,转眼就开学了。熹柚在简书男“做完一张卷子奖励一个十分钟的吻”的激励下,超额完成了寒假作业,甚至还连带着多做了一套数学题。那是宁珊珊给的,初三那天拎着这份新年礼物来她家做家访。顺便通知一下熹柚,根据成绩,她被分到了五班。熹恩慈那时候正在给素小芬削水果,听完,瞅了熹柚一眼,“宝宝,喜欢五班吗?”“……”她都不知道五班长什么样儿呢就喜欢?熹恩慈把削好的水果递给素小芬,自己用桌上的布擦了擦水果刀,语气有些惆怅,“当初其实就不该把你安排到一班去,我也不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你说你还得认识新同学,多麻烦啊,要是当初就不在那个班就好了……”宁珊珊优雅地翘着腿,没说话。熹柚不赞同自己亲爹的言论,但是理由她无法说出口,毕竟十分钟的深吻对她来说诱惑太大,她都不能想象要是自己没有遇到简书男的情况。这么想着,她也选择闭口不言,和同样沉默的宁珊珊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眼中读出了些什么来,宁珊珊眯了眯眼,熹柚赶紧撇开目光。家访结束,宁珊珊走的时候叫住了熹柚,“简书男比你还早来问我你分去了哪里,我说在五班,她问我能不能换去五班,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姐妹情深啊!”熹柚红了眼睛,泫然欲泣,“多么伟大的友谊啊!”恶心得宁珊珊给她脑门来了一下。换到五班其实没什么,因为重点一班来来往往的同学是实在太多了,基本上和熹柚关系都不错。她刚到班上,还以为会一个人都不认识,结果发现还是有几个眼熟的。她好奇,“你们……也在五班?”这水平好像不太符合啊,毕竟是一进一出过重点一班的人。“姐妹,你知道姨妈害人,姨妈毁终生的说法吗?”几个女生表示被害惨了,熹柚总算懂了其中的意思,忍不住莞尔。因为换了班,宿舍也跟着换了,熹柚想着不能和简书男住一起还不如不住校,结果跑到宿舍阿姨那儿一看,发现还和简书男住一起。而且妙得顶呱呱,不是宿舍,是学生公寓,还是双人间。要知道,只有国际部的才能住公寓。熹柚用脚指甲想都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刚开学那阵,她每次看到熹恩慈总要声音响亮地喊一句,“父皇好!”这对她来说,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至少比预想的,好太多太多。公寓的住宿费比宿舍的要贵一些,简书男好不容易把多出来的钱凑齐,交过去又得知她的钱已经被人交过了。于是晚上,等熹柚回来,简书男还是把钱塞在了熹柚的书包里。熹柚非常懂她,拍拍书包,“我会转交啦!”以前四个人住的时候还好说,卿卿我我总像是在偷情,多少有些克制。但是现在两个人住,天王老子都管不到了,干什么都是放开了来。熹柚洗完澡出来,就被简书男摁在床上亲得晕乎乎的,忍不住推了她一把,“我今天碰到个题,不会做……”简书男喘了口气,又叹了口气,认命地直起身,“好吧,什么题?”“哲学题。”熹柚微微抬起上身,纯真的眼里竟然流露出一丝魅色来,“为什么简书男同学总是不敢脱我的衣服呢?”简书男脸上一燥,“什,什么?”熹柚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初她处在情绪低谷的时候忍不住扒了简书男,后来慢慢习惯了几乎是对那手感欲罢不能,每次接吻都要伸进简书男的衣服里吃顿豆腐。然而,简书男同学,就像块只会接吻的石头,两只手除了来抓她的手以及揉她的腰和肚子,再没有往她的腰部以上伸过。熹柚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才像个老流氓。她是这么想的,不做到大人才能做的那一步,好歹互相的触碰总是可以的吧。不脱裤子,放开来干。这是熹柚同学的观点。在简书男同学眼里,熹柚这个问题简直是问得她都要委屈起来了。她不敢碰,怕碰了就会想要更多。熹柚对她似乎没有那么乱七八糟的想法,碰她揉她的时候都很乖巧,从来没想过要往下走。对于满脑子只想把熹柚扒光光的简书男来说,不让碰全身,那她索性哪儿都不碰。忍啊忍,总有一天会看到她情动的样子。熹柚问完也不好意思了,抿着嘴偏开脑袋,腿还被简书男压着,想抽出来,结果撼动不了简书男半分。“我,我睡了啊……”她燥得慌,都不敢再去看简书男的脸,几下爬到床头,啪一声把灯给摁灭了。夜色里,简书男有些郁闷,这种时候被小女友质疑了,她应该像个真正的流氓一样扑过去证明给她看的。但正是因为清楚她熹柚的真实想法,才更加不能乱来。啊……可是被质疑了,还是觉得好没有面子。两番权衡之下,简书男趁着暗光,隔着被子搂住了熹柚,脑袋无精打采地搭在她肩头,别提多可怜了。熹柚咳了一声,“那个,该晚安了,明天还上课呢。”简书男伤心,脑袋又挨着熹柚的胳膊缓慢地蹭了蹭。熹柚只觉得自己的肩膀像是被只猫给挠了,痒得她想躲,顿时无比后悔刚刚问出的那个蠢问题。还哲学问题呢,你怎么不讨论人生真谛呢。简书男还是蹭她,以前从没有的腻歪劲上来了,还翻了个身,整个人压在了熹柚身上。柔软的头发长长了一些,发丝钻进熹柚的脖子,轻轻一勾一划,激得熹柚直接坐了起来。撒娇一般吼她,“简书男!”简书男依旧无声,借着月光瞥了熹柚一眼,这眼神里有埋怨有失落,深处还有股隐藏着的勾引。熹柚一眼瞧了出来,伸出手在她手背上拍了一下,“我们做个约定好不好?”“嗯。”简书男终于出声。“你都不问是什么?”“随便你约,我都会答应的。”熹柚抱住简书男,看她像个巨婴一样乖乖窝在自己怀里,头抵着自己的肩膀,简直想把她团成一个球,塞进自己兜里。沉思了一会儿,她说,“听说十八岁生日很值得纪念,那一天象征着成人,所以很多人会在那天做一些自己没做过的事。没喝过酒的人会偷偷喝一罐啤酒,没抽过烟的人会偷偷用打火机点燃一根烟……”简书男静静听着,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然后,我,我十八岁也不远了,那天,我们,嗯……”简书男终于懂了,惊讶地撑起身子回头看着熹柚,发现她早就羞得把脸都捂住了,一个劲地埋怨她,“都怪你啊,我都说出这种话来了……”“不,”简书男抓住熹柚的两只手,把它们从她脸上拽了下来,她盯着熹柚的眼睛,感动得都要泛滥起来,“熹柚,我……”该说什么才好?我很开心,你对我许下这样的约定。我其实也很害羞,但是想要触碰你的心完全掩饰不住。你的十八岁不远,就算不是那时,我也依旧无比期待你把自己交给我的那天。想了好久,简书男觉得自己都快被感动死了,没什么可说,只能拥住自己喜欢的女孩,然后温柔地吻一吻她。是怎样的缘分,才能让她和这么好的女孩相遇啊。那个晚上月光之下的约定,冥冥之中像是给这份感情打了一剂强心剂。明明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因为有个沉甸甸的秘密压在了心里,好像做什么都会怀着莫大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