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仍然看着他。
魏彦往后退了两步,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错了,再也不闹了。”
沈鹤收回了目光,看向陈清棠:“没事吧。”
陈清棠笑得泪花都出来了,眼睛眨巴眨巴:“啊?还好。”
他白皙的脸此刻还透着红,睫毛上挂着泪珠,视线看过来时,眼波如一汪春水潋滟流转,含着莹莹破碎的泪光。
一副被欺负得狠了的样子。
魏彦眼睛都看直了:“我靠,你这也太……”
太勾人、太涩情了。
后半句话他不敢说,总感觉说出来显得他gaygay的。
沈鹤头一回知道,娇媚和楚楚可怜两个词,也能够用来形容男孩子。
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陈清棠擦眼泪。
魏彦挠挠头:“我就闹着玩儿的,小陈没生气吧。”
陈清棠稍微缓和过来了:“还好。”
沈鹤沉声说魏彦:“开玩笑也要注意分寸。”
魏彦啊了声,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都是男生,掐个脖子怎么就没分寸了?小陈没那么娇气吧。”
沈鹤静默两秒:“他跟我们不一样。”
魏彦和陈清棠同时看向沈鹤。
魏彦:“哪儿不一样了,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不都是男孩子?”
陈清棠眼底压着隐晦的笑意。
他也想知道,他到底跟魏彦哪儿不一样了。
沈鹤却只是面色微冷地说:“就是不一样。”
魏彦委屈巴巴:“好吧。小陈不好意思啊,我平时野惯了。”
陈清棠笑笑:“没事。”
沈鹤帮他挡了也好,他并不喜欢男生之间粗鲁的肢体游戏。
像什么打屁股,勾肩搭背,还有今天这样被掐脖子。
每个人都有敏感的地方,有的人是耳朵,有的人是腰。
而陈清棠的敏感点是脖子,稍稍一碰就会痒得浑身发抖。
说是第二性。器。官也不为过。
他只想给沈鹤摸,只愿意给沈鹤碰。
魏彦的动作有些冒犯的,但魏彦是个直男,也没别的心思,就只是想跟他玩儿一下,所以陈清棠觉得也还好。
下午没课,几个人去食堂吃完饭就回了寝室。
陈清棠有午睡的习惯,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就拉上床帘自己睡觉去了。
寝室里安静了一小会儿后,魏彦忽然捧着个手机,双眼发亮,小声地把罗新和沈鹤都叫了过去。
魏彦:“我又淘到了一批片儿。”
沈鹤转身就走。
魏彦忙拉住他:“诶先别,这次比较特殊。”
罗新好奇宝宝似地看着他:“怎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