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二房皆羞愧的低下头,以为父亲是要训斥。
崔书夷见二子如此愚笨,拿在手里的烟管放在桌上,没好气的说道:“此事背后若没有人推波助澜,那些讨债的敢登我崔家大门?”
“荒谬!”
直到父亲说完,二子才终于反应了过来,是了,若是无人指示,那些地痞无赖怎敢来他家。
只是这背后之人是谁?
双眸低垂的她只看见扇骨上被匠人精心雕刻的花纹,是罕见的素冠荷鼎。
“让你在公主府说的话,可说了?”
崔熙玥僵着身子点点头道:“都,都说了。”
不过对于她的身世她还有些不明白,太华寺与母后是不是有什么交易。
不然为何当初她才醒来不久,母后便急着带她去太华寺,太华寺里的众人都对她不喜,尤其是那个主持,对她的厌恶如同实质。
“国师大人,你知道母后与太华寺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吗?”
余白嘴角的笑容一僵,看着姜姝的眼里少了一分温情,视线中带着隐晦的审视看向她。
见她还是一副懵懂不知的模样,这才摇摇头道:“皇后娘娘除了在太华寺诞下太子与长公主殿下外,便再无交集,应当没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才是。”
清淮哥哥不知道,但姜姝的直觉告诉她,母后与太华寺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
说不定当时母后在太华寺诞下她与阿弟都不是意外。
当时母后怀她时便受天象困扰,如今又受天象所困,十几年过去,姜姝却觉得仿佛回到了原点。
脑海中有条隐隐约约的线好似将一切串联起来,但最终还是没能连在一起。
说完事情后,姜姝又在国师府用了午膳这才离开。
等到姜姝离开后,余白看着桌上那份纸张,对着青海道:“原本还想着要以什么方式开始,没想到棠棠倒是给我送了个好借口来。”
“青海,你说殿下的这份礼是不是来得恰到好处。”
青海自然知道主人指的是什么,抱拳道:“主人,都准备好了。”
余白闻言抬起头道:“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姜姝听到这儿,又仔细看了看对方的身形,这才恍然大悟道:“莫非你是送我折扇的那人?”
余白没想到他在公主处最为深刻的印象居然是送了一把折扇给她。
眼里闪过些细碎的笑意,颔首笑道:“看来公主很喜欢那折扇,倒是在下沾那折扇的光了。”
说起折扇,姜姝讪讪的笑笑,她已经不记得清荷将那把折扇放在何处了,或许不见了也未可知。
但想起当日从对方手中横刀夺爱,如今又不见踪迹,总归有些心虚。
开口附和道:“可不是,公子折扇上的画作确实精妙,我一直想讨教来着,无奈总遇不见公子。”
余白一袭白衣,俊俏的面容上总是带着三分笑意,见着姜姝的反应如何不知那折扇对方早已忘了。
但也不拆穿。
姜姝与余白倒是相谈甚欢,只是谢让看见眼前这幅模样,心中又涌起一阵烦躁之意。
想来想去也只是将其归结于在此处看见余白的缘故。
眼见两人就要重续旧情了,谢让眉眼愈发凛冽,冷冷道:“公主您面前这位乃是当朝国师,可不是太华寺的无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