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慧娟没得动作,直愣愣盯着地面,仿佛非要盯出个洞来不可。
陈庚望看着这妇人低垂着脑袋的模样,想起他对着“别人”时的温和笑容,心中更是怒不可遏,冷哼一声,才转过身又出去了。
关门的动作一点没克制,重重的砸出了一层墙灰。
他不知道有哪家的夫妻是这般模样,洗个澡还扭扭捏捏。
自己难不成是那流氓吗?!
他才是她的丈夫,别人终究是别人!
再说自己看的又不差这么一回,她别扭个什么劲儿!
原本还想看着她是为自己才崴着脚的面子上就算了,现在倒是消不了了,折腾这么大一圈净添麻烦。
“哎呦,”一声痛呼从屋内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咋了?”陈庚望立时推门而入。
“没……没事。”
此时,那妇人没着衣裳,也没着汗衫,湿淋淋的头发散在身上。
“你……你先出去,”宋慧娟抬头就见陈庚望直愣愣的站在对面,目光紧紧盯着她,一时之间也愣在了原地。
陈庚望无端的咽了咽滚烫的喉咙,转身关了门。
“还没好?”
他去而复返,还越走越近。
宋慧娟踮着脚直往床上扑,一把掀起被子盖住了自己。
“好了。”
“真好了?”
陈庚望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将一旁的毛巾递过去,低头看了眼,那桶里的热水还剩大半。
宋慧娟干脆做起了鸵鸟,头也不抬,毛巾也不接。
陈庚望手往里一伸,那毛巾就落在她脸前,又一把握起她的脚踝塞进了被窝,起身三下五除二扒了衣裳。
宋慧娟听见哗哗的水声,转身就见了一幅出浴图的背影。
陈庚望糙得很,随便冲了两盆,披上衣裳提着桶就出去了。
趁着他出去,宋慧娟坐起来擦了擦身子,想擦头发又怕他突然进来。
她磨蹭着擦了擦,那人还没进来。
她年岁也不小了,上辈子活那么久又不是没见过,倒还不至于害羞,只是这种事没必要多来几回,该避着的还是得避着。
其实以往他们做那事都是黑了夜的,不只是自己害羞,更多的原因是煤油灯价儿贵,票也是有定量的,很多时候没必要为此浪费,也很少会出现今天这事。
陈庚望再进来时,床上的那妇人此时倒没缩做一团了,只是躺的反倒有些奇怪。
“要擦赶紧擦,”陈庚望提着煤油灯放在了床前的凳子上。
那妇人像条毛毛虫似的扭动着,就是不坐起来擦。
陈庚望直接上手把人转过身来,“赶紧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