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可就是会为她紧张,为她担心,为她心疼,想要为她挣脱一切荆棘束缚。
带她去看那片极光之下,没有荆棘的人间。
她于他而言就是这样的存在。
如果说他看到的原剧情里,温夕是他所谓的女主。可他却认为,温月才应该是他命运的归宿。
所以,怎么能不重要呢?
哪怕现在的她什么都做不了,可只要她存在,对他而言就是重要的。
温月怔怔的看着他,明亮的眼睛里再次蒙上了雾气。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原来自己也是被人需要的,也是很重要的。
宫恒夜无奈,薄唇碰碰她的眼睛,“其实我们月月才是小哭包是吗?”
现在就这样了,等她真的醒过来,这眼泪估计不比温夕少。
“才没有。”
温月语气闷闷的,“我以前很少哭的。”
她习惯了压抑自己,就算难受也很少哭。
而这种压抑,是从小就形成的。
温家人的确给了她物质,也很少打她骂她。
可毕竟温家人不是她真正的亲人,那些人不会真心疼她。
温构是个非常严肃且粗暴的父亲,在不顺他心意的时候,他就会挥来巴掌。
那时候温月以为这是很多父亲都会的,是正常的。
而何丽华很温柔,从不打她骂她,可对她要求也格外高。
不管是学习没学好,钢琴没弹好,舞蹈跳错了一个动作,甚至吃饭发出了声音,稍有哪方面做得不好,何丽华都会让她跪在客厅反省。
如果她眼睛稍微红一点表现出委屈,她要跪的时间就会更长。
何丽华那时候总是坐在沙发上,一边优雅的喝着咖啡,一边温温柔柔的叹息着对她说:月月,你别怪妈妈太严格,妈妈这也都是为了你好。
何丽华总是说,她是女孩子,又是温家的大小姐。学习也好规矩也好,要是学不好做不好,出去了就会被人笑话,也难免再惹她父亲生气。
那时候温月甚至都觉得她是对的。
是啊,她对她要求高都是为了她,相比于被温构打,跪一下其实很轻松。
只要她低着头,假装看不到四周佣人们嘲讽的眼神就行了。
至于温泽。
这个哥哥很小的时候对她其实很好,也是家里真正对她好的人。
每次见到她被罚的时候,也只有他站出来为她说话。如果他在家看到她被罚跪,一定会把她拉起来把她护在身后,再凶狠的对着何丽华一顿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