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科长也来给范丽敬酒,她难为情的说:“因为家豪的事情,麻烦范处长大老远跑来,我为家豪感到羞愧,我替家豪敬范处长一杯酒。”
范丽轻轻推开梅若灵手中的酒杯,柔声说:“梅科长,事先说好了,喝酒不谈工作,你要是说起工作上的事情,我会心烦。我也是女人,对梅科长的心情非常理解。工作上的事情我们留着明天说吧,今晚只是开开心心的吃饭。我看梅科长可能比我年长一些,我称你梅姐,你的酒我喝了,工作上的事情咱们一个字也不要提了。”
范丽说话宛转,却不留余地,此时不谈工作,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想法。
刘逢东见梅若灵还有点执着,立即把话题转开:“是啊,是啊,范处长说的是,吃饭时就不能谈工作,影响情绪,我听医生说这样会影响胄功能。梅科长以前也当过医生,应该更明白,喝酒,喝酒,我得跟小赵多喝几个酒。省厅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小赵太优秀了,咱们归德市啥时候能招来象小赵这样的好同志,不,小赵这样优秀的人材只能去省厅,我们市局能有小赵一半的材能我也满意了。”
反正拍马屁不收费,怎么拍都可以。刘逢东赞扬小赵的热情劲简直象夸赞他的儿子。调查组一行三人,就小赵是男同志,所以喝白酒只能找他了。
谈笑间,众人都酒足饭饱,离席出房,满桌子的菜肴有些动也未动。
范丽除对那个木瓜燕窝情有独钟外,对其他菜肴浅偿辄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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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忙一天了,范处长放松放松吧?”
刘逢东热情的问。他对范丽的爱好也有所了解,她工作时一丝不苟,下班后则非常放松,保健、唱歌、看演艺吧等,什么乐趣都爱尝试。
“我听说常科长有家足疗中心,口碑不错,要不,常科长请我们体验体验。”
范丽笑吟吟的看着常雨泽,夜光里,她的眼睛神彩亦亦。
这范丽简直神通广大,她刚来一天,就打听出他工作外还有生意,只是,常雨泽明白,范丽不会挑他的刺,更不会追究他的责任,就赶紧回答:“我家小店有点简陋,范姐要是不嫌弃咱就去,能请动范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常科长,既然范处长这么高兴,你就赶紧安派,让店里不要再接待其他杂客,我们这些过去就够店里忙活的了。收拾利亮些,能招待范处长这样的尊贵的客人也是你店的荣誉。”
听刘逢东的话语他也要领着属下作陪。
范丽并没有太给刘逢东面子,她似乎不愿意让刘逢东跟在身边,她笑吟吟的说:“刘局长,晚上都是自由时间,同志们都想放松放松,您要是带着一帮人马浩浩荡荡的去一家小店,还不把店里的客人都吓跑,人家小店以后还怎么做生意。要不这样,今晚就由常科长做东好了,就他一人带领我们三个去体验体验,刘局长你们都忙一白天了,早点回去吧。”
“那好,就按范处长吩咐的办。”
刘逢东转换的快,立即交待常雨泽服务好,与范丽三人一一握手道别。
常雨泽带领范丽来到玉洁门店。
门店早已得到他的电话,陆文凤亲到门外迎接,除此之外,门店生意一切照就。
常雨泽知道,范丽想要的就是那份宁静和轻松,如果店里搞得仪式巴结的,反而会让她不高兴。
常雨泽让门店准备了两个贵宾包厢,范丽独自一间,小张小赵一间。迎宾员李菁也不用站在门口迎宾了,专职给范丽沏茶倒水。
常雨泽安排好准备离开,范丽却让他在旁边坐下:“雨泽,陪我聊聊吧,今天白天工作很紧张,我看你有好多话都没有说。”
“我怕在这里打扰范姐休息。”
“没事,我喜欢唠嗑。”
常雨泽推辞不过,就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过了片刻,张锋端着木桶走进来,站在范丽面前恭恭敬敬的说:“范姐好,我叫张锋,是店里的经理,给范姐服务,有服务不周的地方,请范姐批评指教。”
张锋是店里的金牌技师,所以常雨泽特意把他叫过来。
从常雨泽任命张锋为经理后,张锋真的是按经理的标准要求自已,天天西装革履打领带。只是,他邋遢惯了,再好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掉份子。皮鞋好似多天没有打油,黑而不亮,白色的半截袖下摆没有全部束进腰里,在外面搭拉着一片衣角,上衣的第一二个扣子都没扣,领带松得象腰带,套在脖子上松松跨跨,由于领带太长,就把领带头塞进上衣兜里。他脸黑,脸皮又没有笑意,虽然他尽可能想表达友好和恭敬,可是表情却非常别扭,好似背后有人拿枪逼着他这样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