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当中有个戴眼镜的说话了。
“切,我们说什么,那是秘密!”
吴晓燕白了眼镜男同学一眼,然后提议说道:“今天大家一醉方休!等会我请客,去KTV唱歌!”
“哦也,大美女请客唱歌,机会难得啊!”
热烈的碰杯声在包厢里再次响起。面对同学们的频频敬酒,就算杨烈酒量过人,也是渐渐的醉了。
去KTV的路上,杨烈坐在吴晓燕的桑塔拉车后座上呼呼大睡,吴晓燕也喝了不少酒,她让饭店负责停车的服务员帮着开车,分三拨将同学们送过去。
最后一拨,车上只剩吴晓燕和杨烈。吴晓燕毫不犹豫地坐上了后座,然后将杨烈的头揽住,搁在自己的肩膀上。吴晓燕人长的好看,高中时是班里的文艺委员,暗中追求他的同学全年级各个班都有好几个,可她一个都没看上。进了财经学院读大专之后,吴晓燕成了系花,追求他的师哥和同学更是多得吓人,可她在三年大专期间,居然没有正儿八经谈过一次恋爱。
可是,当面对杨烈时,吴晓燕的心跳忍不住就会加速,她跟杨烈连手都没有牵过,却能如此心安理得地将杨烈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让他喷着酒气的呼吸吹进自己的耳朵和脖子。
杨烈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宾馆的床上,只穿着内裤。
然而,除了他之外,床上没有香艳的美女,更没有激情四射的一场负距离大战。
吴晓燕虽然暗恋他,但也不是随便的女孩。同学们在KTV唱完歌,吴晓燕请两个男生帮忙,将人事不省的杨烈送到附近的宾馆,然后跟两个男生一起离开。
杨烈用手拍着有些发涨的脑袋,口中自语:“这算什么事呢,吴晓燕未来的老公应该是丁一鸣才对啊?”
丁一鸣,就是酒桌上戴眼镜的那个男同学。
与高中同学的邂逅和相聚,只是杨烈平淡生活中泛起的一朵浪花,很快就平息下去。
当货车司机将一车文体器材和整箱的书籍运到秦阳镇北面的山道口时,有点傻眼了。
“兄弟,这可咋整?我答应帮你将货送到地头,可往山里走根本就没有路啊!”
“哈哈,师傅你别着急,你帮我搭把手,咱们先将货都卸下来,待会村里会来人帮我将货运进山里面的!”
“啧啧,我看不容易啊。靠人力,想从这里将这些铁架子运进去,实在太难了。”
“人多力量大!不信你看,村里人来了!”
随着杨烈抬手指着的方向,货车司机看到一条长龙从山顶蜿蜒而下。
村长杨善会亲自带队,发动全村男女,来帮杨烈搬运东西。
“烈子哥,这些架子都是给我们学校配的吗?”
那个曾喊人来帮杨贵勇打坏人的少年仰头问杨烈。
“对!篮球架、足球门、乒乓球台、还有这些书,这些乐器,都是给你们买的。”
“哦!以后有的玩了。”
孩子高兴的大喊大叫,结果被他老子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就知道玩!这些文体器材不是让你们玩的,是让你们锻炼身体。”
村里乡亲一起出力,轮流上阵,肩扛手抬,终于在天黑之前,将所有器材和书本运进了村里。
杨贵勇在院子里等着孙子回来,然后对他说道:“今天这件事,比骟了赵山狗做的更好!”
杨烈被爷爷夸的有点不好意思,苦着脸说道:“我把省厅发的奖金全花完了。”
“花完了就去挣!有手有脚的,哪里弄不来钱。”
老爷子说完,也不管孙子心里打着什么算盘,转身回了自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