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胡田立马跑了,生怕自己憋不住乐出声来。
金大队长纳闷地望着对方的背影,嘀咕道:“咋感觉哪儿怪怪的呢……”
金盛在一旁削木头尖,开口说道:“爸,胡田该不会觉得您想把陈家父子搞下去。然后提拔他当个会计吧?”
金大队长瞪眼否认:“放屁呢!我可没这个意思!”
“就怕胡田是这么想的!他想得还挺美!也不看看您是啥人!您这个大队长当得真是大公无私,您可是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愿意提拔的人!”
金盛的话里带着几分怨气。瞧瞧人家陈高,当了书记后给儿子搞了个会计当,再瞧瞧他爸,当大队长后,非但不提拔他当小队长,还不许他去参选小队长!
金大队长斜了眼金盛,知道儿子话里带着怨气,也懒得解释,直接走出门去追胡田。
快走到陈家的时候,金大队长都没有追上胡田,当下也不想面对陈家父子。索性金大队长转身离开,想着回头碰到胡田再跟对方解释清楚,他绝对没有那种意思!
金大队长特地去了一趟双圆生产队,将周家的事情告诉阮东。
阮东没想到周大妮这么有能耐!酸溜溜地说道:“这老周家是咋生出这么多聪明的娃娃!一个两个都有能耐!”
金大队长心里当然也泛酸,但是嘴上可不会承认别人家的孩子比自家的孩子优秀,他淡淡地言道:“咱也别拿娃娃来攀比,个人有个人的路。过来通知你,就是瞧瞧你们需不需要给金旺带点啥。到时候好让大妮跟彭秘书一起带去首都。”
阮东马上叮嘱阮红升,把新做的鞋子拿过来,当场就打包好鞋子,托金大队长带回去,让周大妮到时候一起带去首都交给金旺。
金大队长拿着鞋子就要走,被阮东拉着坐回炕上。
阮东问他:“听说你跟你们书记吵起来了?”
金大队长挑眉:“你这消息还挺灵通?”
“嘿!我妹妹不是在公社干活嘛!县里刚恢复妇联的基层工作,我妹忙着呢!她说过完年有一堆工作要开展!过年期间都待在公社里工作。昨儿瞧见你去了公社,今儿卜金生产队的书记跟你们大队的书记都来了,这两人被曹主任跟牛书记狠狠批评了一顿!”
“两位领导暂停了你们书记的工作,让他提高思想觉悟!回头领导还要对森*晚*整*理他进行思想上的考核呢!要是考核不过,啧啧,这个大队书记怕是当不成了!”
阮东觉得金大队长有可能要成为林化生产队的书记了!
金大队长好奇地问起卜金生产队的情况。
阮东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告诉金大队长。
葛长根被枪毙后,赵四妮倒是想把葛长根带回来埋葬在葛家的坟地里。但是葛家的亲戚们拦着不让葛长根下葬在葛家的坟地里。葛家的亲戚们一致认为葛长根这种人渣不配进葛家的祖坟。
哪怕赵四妮跪着哀求每一个葛家亲戚,都没有人松口同意让葛长根入葛家坟地安葬。最后赵四妮只能含泪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埋葬了葛长根。
葛长根入土之后,赵四妮带着儿子媳妇孙子去圆坟,发现坟头直接被人踩平了!这让赵四妮一家又气又怕!根本不知道这是谁干的,也不知道找谁算账,只能把葛长根再换个地方埋葬。
连续换了两个地方,葛长根的坟还是能被人找到!坟头一次又一次被人踩踏!赵四妮实在是没办法了,最后只能把葛长根给火烧了。捡起骨灰放在家中。这下子总算是没人敢在背后搞小动作了。
卜金生产队的人都知道葛长根的坟被人一而再的踩踏,最后不得已火烧了葛长根。他们觉得这就是报应!大队里的人一提起葛长根,包括葛家的亲戚们对葛长根一家都是痛恨的表情。见了面,都要啐几口!
说到这里,阮东也跟着啐了一口:“呸!真是活该!这种人渣也好意思安息!”
金大队长好奇地问:“是谁去踩踏葛长根的坟头?”
阮东摇头说道:“这谁知道?听说葛长根家里人还守了两天两夜,但是照样还是有人趁着他们歇息的空隙将坟头踩平了!”
“听说坟头上的脚印不大!不是娃娃干的,那就是小脚妇女干的。是不是你们大队的卢家受害人干的?”阮东好奇起来。
金大队长当即摇头:“咋可能!咱两个大队的娃娃把从县城里拉回来的东西全搁在卢家里锁着!卢家那边生怕有人过去偷东西,在外面干完活就回家里守着!压根没空出去干这事儿!”
“那能是谁干的?”阮东觉得这件事可真怪。
金大队长分析道:“会不会是卜金生产队的那两个受害女娃娃干的?”
轮到阮东摇头了:“不可能!她们一直待在公社里呢!由我妹妹照顾!她们咋可能跑回卜金生产队那边半夜去踩踏葛长根的坟头!”
“那这件事儿还挺怪的!”两人都猜想不出来到底是谁不让葛长根入土为安。
这两天,别看林化生产队静悄悄的,实际上各家的气氛都有些怪异。
以前大人对孩子的态度,管孩子不是打就是骂,压根不许孩子忤逆自己。可听了金大队长的思想教育后,大伙儿面对孩子犯起了难。不管孩子肯定是不行的,管吧,又怕掌握不住分寸,万一闹成周老二一家那样咋办?
针对这个问题,有不少人跑去找金大队长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