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殿下,自然是不妥的,你想想,林州的白莲教守军,骤然南撤,还有钦州守军,直接北上,那就说明一件事,白莲教放弃了南撤之路,目前虽然还不知有多少贼军在汝南,但臣猜测,西河郡的贼军必然不少,
所以白莲教那些人打算,应该就在西河郡扎根,或者化整为零,这样一来,别说我等,就算神仙来了,也找不见啊,”
果真是吃一堑长一智,入中原行不通,换个法子,去了西河郡的烂摊子,这样看来,北静王是接了烫手的山芋啊,若是如此,后面就要慢打了,
“侯爷宽心,想来北静王和东平王二人,应该会有办法的,”
周鼎倒是不担心这些,毕竟贼军困守一郡之地,就算地方再大,也难以逃脱,早晚会剿灭,
“殿下说的是,来,继续吃,可别凉了,”
张瑾瑜招呼一声,就把烤的羊肉端过来,并且让宁边拿了清酒,二人就在帐篷外,对饮起来,篝火继续燃起,在黑夜中显得极为明亮,数十万大军,犹如蛰伏黑夜里的凶兽,盘桓在那,伺机而动。
话回京城,
燕春楼里面,此刻已经是破败不堪,楼上楼下,都已经被砸的稀烂,还有不少刺客侍卫,和前来寻欢作乐恩客的尸,横七竖八躺在那,
几位藩王世子,脸色铁青,在侍卫护卫下,竟然跳出窗户,站在二楼的围栏外面,此刻,几人往院中看去,外面的侍卫正在拼命的往楼里面冲,而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的刺客,此番正搬着桌椅堵住燕春楼的入口,双方就在楼门处,惨烈厮杀,
至于楼内,早就是喧闹声一片,
“世兄,此处甚高,又无着地接应之处,可不能跳下去啊,”
吴王世子周良浩,此刻双腿打着摆子,紧紧贴在身后阁楼墙壁,双手青,紧紧扣着墙壁的缝隙,嘴里哆嗦着,显得六神无主,心中还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学武开脉多好,直接就能跳下去,
这边说着,又看向身侧几位世兄,哪知道,平日里公子如玉般的面貌,如今略显得有些苍白,汉王世子周兴山抽出随身携带的兵刃跟,骂道,
“还不如不走,虽是二楼,可燕春楼用的是双层大殿,咱们所处的位子,好比别的酒楼三楼之高,若是真的跳下去,必然好不了,”
心中更是焦急,是谁下的手,
这一望下去,宋王世子周业文和郑王世子周正白,皆是明白,
“不要慌,楼内侍卫守着窗户,院子有侍卫冲进来,只要此刻没有弓箭短弩,我等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周正白出言安慰,虽然看似死路,但也是活路,总不能那些刺客,瞬间杀过来吧,
可此刻!
但随着院外街道上,忽然冲进来一排黑衣人,顷刻间,众人脸色煞白,俗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这一伙人,竟然手里全部拿着手弩,已经开始扬起手,对准他们二人,
“快,柱子一边有悬挂的锦布,拽着它们跳下去,快啊,”
周正白几人也急了眼,再留在此处,那就是活靶子,看到阁楼一侧,挂有锦布的装饰,几人二话不说,两人一边,顺着柱子上的锦布,双手一拽,就跳了下去,只留下周良浩一人楞在那,不知所措,只能双腿一跪伏低身子,趴在那一动不动,
天色昏暗,看不太清楚,
那些黑衣刺客见几人要逃,立刻调转手弩方向,对着几人大致的位置,扣下扳机,随着弓弦松动的声响,弩箭射出,落在黑暗中也不知射没射中,
好在楼下侍卫眼疾手快的,飞扑过去,救下几位世子,剩下的人,则是抽刀回身杀过去,和刺客战为一团,
其余亲兵护卫,则是把几位世子围在中间,逃得性命之后,几人惊魂未定,赶紧伸手摸着身上各处,好在没有受伤,岂料,宋王世子周业文左顾右看,没瞧见吴王世子,赶紧喊道;
“不对啊,浩弟人呢,人呢。”
几人一着急,赶紧寻找,现周良浩还在楼上趴着,赶紧招呼,
“还等什么,快,顺着墙角跳下来,”
“快啊,跳下来走后门。”
几位世子大喊,周良浩双腿,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快起身,直接一个小跑,顺着墙角柱子,抱着一个挂壁锦布,就跳了下来,谁知脚下一滑,摔得七荤八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位世兄拉着,从后门由护卫护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