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伤皮肤,却断人筋骨,要人性命。
这种特殊的超能力般的切割技术,目前为止就暗杀王用得最得心应手。
理所应当,果果杀的人,在五条家主的隐瞒之下,变成了魏尔伦的功绩,甚至无形中敲打着那些不干人事的老东西,他没有离开,他还在日本。
身居高位的大人物们气得跳脚,谁家里没有一个两个做了错事的人,纷纷表示要让逍遥法外的暗杀王付出代价。
可实际上却连魏尔伦在哪里都搞不清,压力最终给到御三家和咒监会。
咒监会什么货色,御三家心里门清,而他们接到消息之后,的确和横滨的异能特务科一样无语凝噎,顺便摆烂摆得更漂亮了。
无论是为了创造更具杀伤力的战斗武器而进行人体实验,还是为了延续寿命而使用禁忌手段,获利者从来不是普通人,这点无可否认。
说来说去,不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而是魏尔伦在日本两次犯案,有错在先的一方的确是日本,公布出去反而有人拍手称快。
敌人如果是一个普通人,他们当然可以报复,但敌人如果是随便就能掀起风浪的死神,自然另当别论了。
五条家主告诉五条悟更多隐秘往事,有关转生者和受□□之间的关系,借他人□□而活的方法。
人类的身体有弱有强,寄宿其中的灵魂也是一样,原住民和后来者自然是后者的适配度更高。
强大的灵魂可以碾压弱小的灵魂,甚至是杀死弱小的灵魂……人活一世,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别人挑中的对象。
虽然这方面并不精通,但多少有所涉猎,堤防暗中的窥伺者,小心一个人反常之处在于细节。
宫殿里慵懒安静的身影渐渐浮现眼前,星浆体这个概念一闪而过……五条悟想到了天元。
天元就是长生不老的人,但她和那些人又不太一样,天元是不死术式,进化的术式,她封闭了自己的空间。
年幼的孩子觉得活太久也没意思,但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的。
五条家主又告诉五条悟,凡事都有代价,灵魂和肉身到了承受极限,再多的手段也将无力回天,想保留住原有的术式几乎是不可能。
人的主观感情破碎,欲望自然消失,生和死没什么区别。五条悟想自己会不会对死感到恐惧。
一老一少画风慈祥,而加茂家和禅院家内斗严重,他们无暇理会外面的喧嚣,再说敌人神出鬼没的情况下,他们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
绵绵细雨从横滨上空飞舞而下,兰波趁着中原中也没有回来,抓紧时间修缮裂开的墙面、消失的卧室门,以及破损的家具、地板……
果果从白天睡到夜晚,他的体温没有退下去,勉强吃进肚子的东西,最终吐了出去,皮肤白得吓人,宛如飘散的雪花。
半夜的咳嗽声就没有断过,三人整夜失眠,果果睡不着盯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他感觉不到饥饿,但浑身上下都很累,酸胀疼痛从肌肉到骨关节,一点点开始蔓延至全身,心率急得如战鼓般激昂。
魏尔伦半躺在生病的孩子身边,他们离得很近,手一下又一下地拍着背,哼着令人感到放松的旋律。
果果缓缓睡着过去,他握住魏尔伦的手指没有松开过,眉心蹙起,似有忧愁。
魏尔伦轻柔地抚平他眉宇间的不安,侧着身体躺了下去,盖上薄毯子。
青年的右手轻轻环住孩子的后背,闭上眼,心里想的是一长串公式数字。
另一间房,兰波看着检查单焦头烂额。
指标异常,好好的突然就不正常了起来,看起来是真的要大病一场的趋势。
“呼吸道感染,白细胞增多,血压上下浮动……这些都是很正常的现象,有的小孩子生病能长达几个月以上,在观察期间发现问题,及时解决,很快就会恢复过来的。”化作异能傀儡的‘N’说。
兰波不想听这个,严肃地盯着他,在操控之下,对方没有说谎的权利。
‘N’心里咋舌,作为被控制的对象,却连怒气都生不出来,“人体与【特异点】之间存在某种平衡关系,那道门牢牢地关住另一空间的怪物,他自我意识很强,压根不会出现被【特异点】取代的可能。”
兰波审视着已故的科学家,他在想如何挖潜出这颗宝贵大脑所有的优点,异能研究领域上想找出比N还鬼才的人可不见。
“你完全可以带他回法国,虽然任何人都不能百分百保证他的生命质量,但你能得到更多参考意见。”‘N’目前只是个可悲的工具人,给出具体意见没有错,耸了耸肩,双手插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个提议暂时搁置,兰波还没有到求助雨果的地步,果果此时也一定不想回巴黎那个令他感到遗憾的地方。
他的老师和前辈们在黑之十二号心目中从来没有过好印象。
等中原中也有空回来时,一切恢复原貌,同时他也知道果果病了两天的消息,欢喜的心情骤然被浇灭,他原本还想带着果果去游乐园玩来着,现在不用考虑了。
“兰波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中原中也皱着眉头,青年神色疲倦,担心地问道:“那果果现在好点了吗?感冒严不严重?”
兰波揉了揉太阳穴,“前两天吃多了冰淇淋,闹了肚子,后半夜发了高烧。早晨的时候高烧退了,但还是低烧,反反复复地折腾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