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蒂尔告诉他大概,布拉姆知道自己母国的妖精的可怜遭遇,顿时对岸谷森严冷了脸。
他熟练地咬人,大的小的都咬了,完了就特别嫌弃地要求漱口。
阿尔蒂尔隔绝了亚空间,亲自审问岸谷森严一番,他让布拉姆自娱自乐看会电脑里存的电视。
确定这两人和其他剧情无关后,阿尔蒂尔才放下心来,又弄晕了人。
布拉姆虽然还是受到圣剑桎梏,但好歹多了一双手,能自主干点活了,“我能让无头骑士帮我找下女儿吗?”
阿尔蒂尔觉得想法很好,但实践很难,他说:“你确定这样做杜尔拉罕不会把你超度了吗?”
布拉姆面露尴尬之色,对方好像说得也没毛病,人家杜尔拉罕是死亡骑士,她的主要工作就是引渡亡灵以及维护生死两界的秩序。
亚空间里发生的事情,外人不会知道,阿尔蒂尔销毁岸谷森严储备的所有文件,也幸好他这个人还没有把资料往外传出去,不然还要再多跑几趟。
至于见过杜尔拉罕头颅的人,做了违法的亏心事,难道还会往外说出去吗?
说了,谁又信有人为了抢头颅标本大打出手。
兰波这边知道阿尔蒂尔在给杜尔拉罕收拾烂摊子,就先带着下楼的人去了一趟古董店。
杜尔拉罕带着兰波给的信用卡前去买刀,古董店的前厅空无一人,摆件也没有几样,屋子最里面还传来男人愤怒的声音和女人痛苦的祈求声。
在她还是塞尔提的时候,也看到过不少类似的家暴场面,当时她的做法是解决家暴者,现在她也是如此。
正在无能狂怒教训自己妻子的男人被忽如其来的阴影笼罩,他回头看去,一个拳头砸在他鼻梁上,伴随着剧痛而来的眩晕朝着大脑进攻。
“轰”地一声,刚才还怒气冲冲的男人,现在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躺在冰冷瓷砖上伤痕累累的女人,艰难地坐起来,神色惊恐地看着披着斗篷的神秘人,然后又看向鼻梁都歪了出血的家暴丈夫。
眼泪不停地流淌下来,颤抖着的身体如飘零的落叶,她无法言语,那副模样实在可怜到了极点。
蜷缩在桌子底下的小女孩冲出来,挡在自己母亲面前,小脸上同样写满了恐惧,“不要……伤害我妈妈!”
杜尔拉罕看到男人和女人脸上的黑气,她没有理会可怜的母女,径直找起了罪歌,从木柜子里找到那把充满魔力的刀,再次感受到黏稠的碎语。
环顾一圈,杜尔拉罕回头问不敢动弹的女人,“这把刀你想卖多少钱?”
女人抱住自己女儿,连忙说:“不要钱……你拿走吧!”
杜尔拉罕自顾自地忙起来,她删除了监控的所有录像,关掉设备,然后找到木匣子装起妖刀罪歌,又把信用卡塞到女人手里。
古董店的女主人哪里敢接,她摇着头,嘴角撕裂的伤口又让她倒吸凉气。
“这里面有十万日元,是我买刀的钱。”杜尔拉罕说:“如果你还有反抗的意识,这笔钱现在就能帮助你离开这里。如果你不敢尝试,依旧和你的女儿活在残暴者的恐惧阴影之下,那么这笔钱也能让你好过一点。”
“谢谢!谢谢!真的谢谢您——”女人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揽着女儿的肩膀,弯腰曲背感谢她。
身体很痛,但是今天是她离开的机会,她要带着女儿离开这个烂掉的家。
离开古董店后,杜尔拉罕走了几百米,看到那辆熟悉的车。
她上车后,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诉他们。
对于这个世间的不幸,他们都习以为常了,并不觉得她的处理方式有什么错误。
果果好奇地打量盒子里的妖刀,“看起来平平无奇的。”
杜尔拉罕告诉他们:“罪歌能控制人类的精神,还可以斩断灵魂上的牵连。”
“可以给我吗?”果果来了兴趣了。
chuya拽着兄长的袖子,一脸忧愁地说道:“哥哥,那么危险的东西,咱们不要好不好?”
车上其他人扭头看向杜尔拉罕,杜尔拉罕盖上盒子送到果果手里面,“小心使用。”
chuya整个人都耷拉下来了,果果还是接了过来,笑道:“这么放心吗?不怕我去干点坏事?”
杜尔拉罕摇摇脑袋,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我帮不了你们什么,或许这个能对你们的未来有所帮助。”
兰波和魏尔伦神色有些复杂,他们想单独和杜尔拉罕聊聊,确定两个孩子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杜尔拉罕看出他们眸中担忧的神情,“我想请你们再帮我一个忙,送我回到爱尔兰岛。”
兰波点点头答应帮忙了,在路口接到阿尔蒂尔返回横滨。
到家后,兰波支开两个小家伙,和杜尔拉罕,还有洛夫克拉夫特聊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