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唇瓣微微发紧,半晌才轻声道:“……嗯。”
她的声音有些发涩,仿佛是刻意忽略了什么细节,只敢顺从地给予一个最安全的回答。
唐素云闻言,唇角微微勾起,似乎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
“那就好。”她淡淡道,缓缓合上香水瓶盖,“既然是我的味道……以后,你也该习惯了。”
楚湘怔住,指尖微微发凉。
空气中,檀香味萦绕不散。
夜色沉静,客房内灯光柔和,映在窗上,显出楚湘微微发怔的侧影。
她坐在床沿,刚刚洗完澡,长发还有些湿,睡衣松垮地贴合着身形。
空气里,弥漫着她身上那瓶檀香味的香水。
楚湘嗅了嗅,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唐素云今晚的目光——
那种眼神太过专注,带着审视,又像是在品味着什么。
她为什么总是那样看着自己?
楚湘抬手,触碰着唐诗韵送给她的项链,冰凉的触感让她回神。
就在这时,“咚、咚、咚。”
敲门声忽然响起。
声音不重,节奏平缓,却带着某种无声的掌控感。
楚湘一怔,尚未反应过来,门把却已经被拧开。
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唐素云的身影探了进来。
“睡不着吧?”
她手里端着杯红酒,睡袍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黑发微微凌乱,带着夜晚独有的慵懒气息。
楚湘下意识地坐直了些,目光微闪。
她刚刚才洗完澡,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面对唐素云突如其来的造访,她有些无措。
“唐……阿姨?”她犹豫着开口。
唐素云靠在门框上,语气随意,眼神却沉静:“一个人待着太无聊了,陪我喝一杯。”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轻描淡写的邀请,可语调里透出的意味却让人无法拒绝。
楚湘下意识地攥紧了袖口,低声道:“我……不太会喝酒。”
唐素云看着她,唇角微扬,走了进来,随手带上了门。
“只是尝一口。”她缓步走近,手中的高脚杯微微晃动,酒液荡出细腻的涟漪。
她走得很近,近到楚湘能闻到那抹檀香气息,淡淡的,却仿佛透进了骨子里。
楚湘微微后退了一步,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心底浮起一丝隐隐的不安。
唐素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微微侧头:“怎么,怕我?”
她的语调缓慢,像是刻意拉长了尾音,透着一股低沉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