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8月
云叶丰、司空谈和叶雪帆三个人沉默了已经有二十分钟了。
司空谈和叶雪帆已经把衣服穿好了,云叶丰虽然这次穿的不是军装,但是便装颜色也与橄榄绿接近。
经过严格训练后的云叶丰,身上透射出军人的气息,与当年刚离开南岭时相比,显得更有杀气,现在的怒气在云叶丰身边萦绕,一触即发的恐惧,令女人中本来还算高挑的叶雪帆,在云叶丰面前变得娇小。
“我叫司空谈。”司空谈虽然也很紧张,但是他实在也无法承受这种空气的凝结。
“滚。”云叶丰冷冷的一个字。
司空谈被这种忽视后,一时间的羞愤让他不禁有些气苦:“让我就这么滚了?你难道不是想杀了我吗?”
云叶丰猛的一眼向司空谈射去,司空谈不禁一个寒颤:“你再吐一个字试试?”
司空谈看着叶雪帆,楚楚可怜的样子,禁不住一下子胆从内心升起:“我再吐一个字又怎么样?我还要吐你唾沫!你杀我啊!杀我啊!就因为你会杀人,你知道雪帆受了多少苦,多少罪吗?!!你知道他被贾同方操的时候,我他妈的有多心碎吗!?”
“你胡说!!!”叶雪帆一声惊叫。
“什么?!贾同方?!”云叶丰震惊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叶雪帆,心里是什么?愤怒?羞愧?怜惜?
三人再度沉默。
司空谈打破了寂静:“云叶丰,你的身手我知道,杀狼特种兵,上过战场,杀过人,参加过阅兵,接受了国际化的训练,你杀我,简直就是踩死一只蚂蚁,搞不好,没权没势的我,还没人替我我申冤,今天我随你了。但是,今天我们三个既然碰上了,就问一句,雪帆,你会不会真心跟我?只要雪帆你愿意跟我,让我求饶也行,让我残废也行,我绝不让你再受委屈!云叶丰,你他吗的算什么?你娶了雪帆以后,你在这张床上,躺过多少天?有30天没有?你算什么丈夫?你算什么父亲?”
叶雪帆含着眼泪打断了司空谈的话:“司空,不用说了……我不会跟你的,我这辈子只会爱一个人,虽然他真的让我很伤心……叶丰,你让司空走吧,你怎么对我,都行。”
“雪帆!”司空谈的眼泪不禁流下来。“为什么?!”
“……司空,我很感激你,我已经这么贱了,你还这么对我,不过,可能这就是天意吧。……你走吧……以后,以后……你走吧。”
司空谈呆呆看着叶雪帆,然后又狠狠看着云叶丰,居然毫不退让云叶丰尖刀般的眼神。然后目光又渐渐黯淡,跌跌蹡蹡的走出了房门。
云叶丰充满悲哀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妻子:“雪帆,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你是因为救我才和那个贾同方也……?”
“叶丰!别说了……我……我就是个骚货,我的屄,我的屁眼,我的身上每个洞,都脏死了……我都……我都不敢把你的东西放进我的洞里了……呜……我真的……真的……真的怕弄脏你……”叶雪帆把积蓄已久的泪水在嚎啕大哭中释放出来了,然后她扑到云叶丰怀里,边哭边骂:“我操你妈的云叶丰啊……你怎么就这么绝情啊……你知道我有多孤单有多孤单吗……我除了你,我对我的所有人都没有牵挂啊!……呜……我不要父亲……我不要女儿……我……我怎么这么贱啊!!”
云叶丰,什么也没说,任叶雪帆狠狠掐着他的身上每个部位。他只恨自己,为什么要突然回家,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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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六九月五日,云叶丰与叶雪帆离婚。两个女儿都归在云叶丰名下。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关心。
但另一件事情却在大街小巷里闹得沸沸扬扬,就是“空帆远影”歌舞厅停业了,司空谈和蒋欣欣,以及那些技巧让男人欲死欲仙的舞女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有人说司空谈被抓起来了,也有人说他去偷偷去台湾发展了,还有人说,这个歌舞厅的名字取的不好,叫什么“空帆远影”。
更多的是一些男人的惋惜,中国几十年来都没有开放色情场所,好不容易赶上“改革开放”的浪潮,司空谈不晓得从哪里搜罗来的这些个美女和服务,让他们几乎要清空所有,就为了到这里去享受小姐们的特殊服务。
这一停业,又不晓得要到什么时候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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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庆,一个美丽而宁静的地方,即便是最热闹的小镇,一个个也是悠然自得,脚步轻松。更别说在七星岩附近一个小村子里。
云叶丰和两个已经会说话的女儿在一起,看着六岁的云红翊和五岁的云剑涵活泼可爱,心中多少有些欣慰,但是另一朵愁云在他脸上散开。
“爸,嘉雨真的一直没有来过这里?”
已经六十多岁的云泰生,叹了一口气:“唉,也许是年轻的时候,因为打仗,杀了很多人,没想到让我身边的人在我晚年的时候,一个一个走了。你母亲去年走的时候,一直念叨着她的儿女们,却一个都不在身边,好在还有小红翊和小剑涵。……对了,她们再过个两年,就要读书了,现在雪帆那边稳定了吗?要不要明年让她们两个回到你们那里,你那时候也该回国了。”
“哦……要不明年再说吧。爸,这些年,您受累了,我马上就要赶到郑州去学校做个演讲,然后就要尽快赶到委瑞内拉去继续训练。您保重啊!”
在崎岖的山路上,看见云叶丰的背影,高大而落寞。
小红翊和小剑涵心中似懂非懂的有些伤感。
这时张婶走到云泰生旁边,唉,叹了口气,说:“你还是没有打算把真相告诉他?”
“……唉,让他先安心训练吧,明年,等他回来了,再告诉他吧。这两年,他烦恼的事情够多了。”
“他和叶云帆的事情怎么办?北京那边的来信还说了什么?”
“说得含糊其辞的,只说两人不在一起了……我们云家,多好的一些年轻人,怎么都这么多灾多难啊,难道,真的是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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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嘉雨已经在这个村子一年了,她已经习惯了被粗鲁的三兄弟虐待折磨,她也习惯了各种农活,她的皮肤开始没有以前那么细腻了,但是,天生丽姿的她仍然充满着温柔高雅的气息,这种气息在她被王二柱等人变态的性交时,被迫发出各种淫秽的声音时,显得格外让人怜悯与疯狂。
这天,王家兄弟和村里的几个混混在一起打麻将,屋里乌烟瘴气,牌桌上的人象走马灯一样换,谁胡牌了,谁就可以操这个美丽的城里姑娘云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