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输不起。
所以许棠去求了永丰的徐总。
池野有些郁闷,是他的东铭不配了?
他当然知道,许棠顾虑的是东铭背后的大老板。
若非万不得已,她不想与他产生任何交集罢了。
这认知令他又开始烦躁不已。
行业酒会,他本没必要去的。
分手六年,二人第一次正式见面。
真到了这一刻,爱她也恨她。
看她卑微地围着别人转,把头低了又低。
能向别人低头,为何就不能向他低头呢?
她从来没有向他低过头。
一次也没有。
其实只要她肯低头,他什么都愿意做的。
心底深处,始终还是对她有怨念。
当年他拿着照片质问她,她为何就不能开口说一句那是她表哥。
分手的时候,冷眼旁观他情绪崩溃,像个疯子。
他甚至给她跪下,毫无尊严,以为她移情别恋,仍旧苦苦哀求,不愿放手。
谁没有骄傲呢,谁不曾一身傲骨。
他这一辈子,从未这样狼狈过。
车祸在医院的时候,都要死了,为什么不肯回来看他一眼呢?
如此绝情。
回来这四年,也不曾想起过他,打听过他。
年少时的心猿意马,炽热的爱恋,掏心掏肺,换不来那万分之一的回眸。
他看着她讪讪的神情,尴尬的眼神,一颗心早已凉透。
她根本不想见到他。
一场笑话吧。
小周助理同他演了一场戏。
她在宴会上喝了几杯酒,脸红红,含着几分醉意:「老板,只要她脸上有失落的神情,那就是心里还有你。」
周嘉乐趴在他怀里装哭,一双眼睛瞄来瞄去。
她没有回头,余光瞥了一眼,像没事人似的,匆匆离开了。
许棠放下了。
早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