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咿顾不上?回?应她,甚至顾不上?害羞,因为梁柯也问她——
“你在脸红吗?”
他听到了……
电梯终于运行到一层,秦咿快步走出去,边走边说:“没有脸红!”
梁柯也笑?了声,笑?得有点坏,抢在秦咿羞恼前,他说:“伤口有点长,需要清创缝合,我去济仁医院处理下?。”
秦咿默默记下?医院的名字,却没说话。
气氛静了会儿。
梁柯也话音一转,“真?的流了好多血,很疼。”顿了顿,他声音更轻,有些弱地说,“我头晕,有点想吃甜的。”
想吃“甜果粒”——
他很想这么说,但是,现在还不能。
秦咿加快脚步走到小区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去济仁医院。”说完,又?补了句,“快一点。”
做这些事情时,通话并未挂断,梁柯也听得一清二楚,他轻笑?了下?,声音里有种让人面红耳赤的质感。
秦咿觉得耳根和脸颊同?时热起来,连忙将电话挂断了。她靠着椅背,眼?睛没什?么聚焦地看着窗外的街景,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
梁柯也始终没告诉她,他到底伤在哪里,又?是为什?么受伤。
故意让她悬着心。
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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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柯也不是在球场上?受伤的。
秦咿没有来看比赛,这让梁柯也脸色发沉,中场休息时,他越想越气,直接摔了擦汗用的白毛巾。
明明已经?允许他牵手了,也不讨厌他的接近,为什?么突然又?冷淡起来?
他实在想不通。
梁柯也在校内名气很大,他突然发火,队友面面相?觑,都有些紧张。
竺音的校篮队长跟梁柯也私交不错,走过来在他手臂上?拍了下?,低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对面有人手脚不干净?”
美院的球队里的确有人动作不干净,只有一个?,那人穿8号球衣,叫薛楚唯。
在此之前梁柯也从未见?过薛楚唯,名字都没听过,更谈不上?有过节,比赛开始后,薛楚唯却盯他盯得很紧,甚至借着近距离断球的机会,用手肘关节往梁柯也肋骨上?狠砸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