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韵还是对那只手嫌弃的不要不要的。尤其是看顾渐玄的表情,满脸都写着我在看一个大变态。顾渐玄像个罪人一般,在云韵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蹑手蹑脚的将烤好的鱼放到了云韵的面前:“师尊小心鱼刺。”怕再惹到云韵不痛快,顾渐玄缩在旮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云韵眉心一直都蹙着,吃起了鱼肉。这时柳青歌来到了云韵近前,惊讶的说道:“云韵怎么不辟谷了?”云韵咽下嘴中软香的鱼肉,笑道:“口腹之欲太重,忍不得了。”说着,将指尖上的鱼肉朝柳青歌递了递:“尝尝不?”柳青歌一咧嘴,忙摇头,一看就是嫌弃的不得了。云韵有些遗憾:“真的很好吃的呢!”他说着,瞟了一眼缩在犄角旮旯的少年郎,不可否认他的厨艺真的很不错。思过崖什么烹饪佐料都没有,便能将一条鱼烤的如此美味。“咦?你怎么一直都用左手吃东西,将右手放的大老远,好似嫌弃的不得了的模样。”云韵,能不嫌弃吗。昨晚他做梦在河水中捉鱼,捉了一条好大的泥鳅,结果真的捉到的了一条好大……想到此,云韵嫌弃的不得了,起身:“我先去洗洗手。”柳青歌好笑:“这人好怪,用餐用到一半,忽然要去洗手,还似手很脏的模样。”目光落到云韵白皙修长的手上,干净的都想让人咬上一口。云韵清洗完手,也没什么食欲了,他蹙起眉心盯了一眼像个受气小媳妇一般缩在墙角的某玄。他要让他死了这条心,不再纠缠他不放。收回视线看向柳青歌:“我有事相求于你?”柳青歌:“莫要与我客气,有事尽管说,我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云韵笑了笑,这话说的可有点严重了,整的好似他要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似的。一旁角落里,顾渐玄竖着耳朵听着二人的对话,已经在心中将柳青歌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了数百遍。云韵似乎觉察到顾渐玄对他身旁之人充满敌意,狠狠瞪了他一眼后,神色温润的看向柳青歌:“我想让你为我小徒介绍个对象。”转瞬又道:“他年龄也不小了,找个能管他的,可以收收玩心,专心修炼。”原来云韵感觉顾渐玄对他的表白种种,都是玩心太大。闻言,柳青歌道:“若说只为找个可以管教他的,你是他师尊,不就可以管教他吗,何必费心找他人去管教。”听了柳青歌的话,云韵不由想起勾栏院那一晚少年郎在他身上疯狂的事情。脸颊红了红,极力掩盖着不自然道:“你我皆是男人,都懂的,是有需求的,你我年龄大了,定力好,可他不好啊。”柳青歌看了一眼正在用眼刀戳他的顾渐玄,意味不明的问向云韵:“不会是他对你……”“不是不是,你别误会。”云韵狡辩道:“我只是在他身上发现了春宫图。”补充道:“而且还好几本呢!”云韵噙上老父亲为儿子操碎了心的表情。某玄简直要哭晕在厕所,他冤啊,春宫图是在师尊的身上!“哦,是这样啊。“柳青歌抬手拍了拍云韵的肩膀:“放心好了,这事包在我身上了。”顿了顿又道:“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啊?”修真界男风盛行,遂柳青歌这位媒婆需要搞清顾渐玄的性取向。云韵对顾渐玄的兴趣,当然是了如指掌,毕竟他是“深有体会”了。“女子吧。”云韵又是一副老父亲操碎心的表情:“我作为师尊,也是他的家长,得需要为他后代考虑,不能让他断子绝孙了。”柳青歌道:“男子也可以生育的,喝下魔界子嗣泉的水,男子也可以开枝散叶。”又补充道:“我还听小道消息,喝下那子嗣泉的水,胎胎都生带把的。”云韵有些嫌弃的道:“男人生子,我就受不得。”一旁顾渐玄只能听见二人在说话,却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人瞧着柳青歌对云韵眉飞色舞的表情,感觉整个人都要自燃了。他起身,来到二人近前:“柳仙君,宗主派人找你过去。”不管了,想把骗走了再说。“嗯?”柳青歌看向他身后,挑起眉梢好奇问道:“我怎么没瞧见宗主派来的人呢?”云韵也看去顾渐玄的身后,找寻薛度派的人。“那弟子尿急,所以托付我来转告。”顾渐玄说的有模有样:“那弟子比柳仙君高半个头,也比柳仙君白,还比柳仙君眼睛大,叫吴辞仁。”柳青歌注意力没在顾渐玄说出的人名上,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向来便被人夸赞俊美风流,孰料这会听你一番比对,忽然感觉自己又矮又黑又丑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