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熬了粥,要不要喝一碗?若是不喜欢还有其他——”
“喝!”何意忙打断他的话,唇边的弧度都活跃了几分,“要喝。”
谢潇澜能在“君子远庖厨”的背景里亲自为他做饭,这份情意已经难能可贵,他都做好即便不好喝也要大夸特夸的准备了。
却没想到精米熬的粥香软微甜,再配上谢母自己腌的小酱菜,即便是病中没什么胃口的何意都喝了两碗!
病去如抽丝。
何意在家中养了小半月,甚至都惊动了南灵微他们,各个不顾冷意带着好些礼品补药上门探望。
“在家这些时日可给我烦的厉害!”南灵微咬牙,“我爹不知听了什么撺掇,非要我成家,我若是能金榜题名,还怕娶不到媳妇儿?”
“若是不想娶同你爹直说便是,为何要生气?”何意捧着汤婆子,随口问着。
随后南灵微颇有怨念的目光就落在了谢潇澜身上,他忍不住仰天长啸:“我爹说我比不老谢,以后那些千金贵君都会围着他转,我就是个添头!”
何意忍不住笑弯眼睛,若谢潇澜真高中,只怕自己不免又要被拉出来比较一番,不过想这些没影的事也只是自添烦恼罢了。
谢潇澜立刻摆手示意:“打住,我已经是有身份之人,不可再拿我取乐。”
南灵微诧异:“你什么身份?”
谢潇澜微笑:“是我夫郎的郎君。”
南灵微:……
有事没事?没事滚!
何意摸着鼻尖轻咳一声,眼神飘忽的不敢看他们,他就知道谢潇澜嘴里说不出什么正经话来!
“懒得同你说这些,话说回来,先前被抓走那个可还记得?”南灵微说的是何曼,“我听说她成日里在牢里装疯卖傻,哭说自己是无辜的。”
李鹤轻啧一声:“好端端的提这个做什么?”
李鹤气他没眼力见,虽然都知晓何意对何家没感情,可当着人面说这些当乐子,也着实有点不合礼数了。
“无碍,我也想听听。”何意倒也想知道她成日里都做些什么,曾经骄纵被宠坏,如今可是有人要教育她了。
“倒也没什么,就是疯的厉害,要我说她报复那姐儿有何用?真要捅,怎么不捅王全那个罪魁祸首?”南灵微感慨着,“要是我,先把王全给……然后再收拾其他人。”
他说着还做了个剪刀的手势。
何意倒是有些意外他的想法,忙跟着点点头。
闲聊着打发时间,没一会的功夫又说起了来年春闱之事,不在何意的考虑范围,便只听了一耳朵便给他们腾地方了。
这段时间没卖药草,先前晒的也都收起来自家用了,这都快十二月了也没个雪花,还不知什么时候会下雪呢。
“嫂嫂可以吃饭了!”
谢潇潇边喊边从厨房端了做好的煎饼出来,这饼省力好吃,谢母做起来也觉得方便,家里便总吃着,倒也吃不腻。
南灵微哼笑:“谢潇潇,怎的都不喊哥哥们吃?”
“我哥说了嫂嫂是最重要的。”谢潇潇才不跟他掰扯那些,将饼放好又跑出去看着下人们端其他的吃食。
谢母在何意的示意下,在煎饼里还放了煎肉,不算太大一块,若是卖还要多加两文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