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天鹏抬了抬手,示意?他退下。
房间门重新关上?,仅剩他们二人,韦天鹏才盯着?祝卿安:“算到?的?”
其实并不是,这个赌坊从大?厅到?房间,风格都?太?统一,坊主韦天鹏的喜好表露无疑,而那日刺杀他的人,好巧不巧,衣角绣的纹样,并没有特别遮掩,正?好能与这里的摆设器物图案对得上?。
但看起来?,这个人很希望是他算到?的。
祝卿安微微颌首,照萧无咎之前所言,傲慢,摆谱,高深莫测,总之天老大?我老二:“自然?。”
算到?的还是猜到?的有什么区别,反正?他是看出来?了。
这人很明?显知?道他是谁,又是这个面相……
祝卿安低眸端茶:“我以?为坊主不信命师。”
韦天鹏:“这里的人都?不信。”
但祝卿安太?明?白,自己除了命师,没别的特点,为什么会被请到?这里?
身处中州侯阵营也算一个,但逍遥赌坊应该不会想和萧无咎作对,没有理由,先前并无恩怨,也不会想结盟谋什么事,因为萧无咎走的是万花阁的路子,和那边关系好,逍遥十八寨三方关系错综复杂,彼此牵制,若没什么特殊原因,大?约不会想撕破脸搞大?事。
所以?只能是这个,算命。
不相信,还请他过来?,还久久不说话……这是说不出口?肯定不是害臊吧,这位坊主看上?去已是不惑之年,总不能跟商小白兔一样害羞?
祝卿安猜,这是有求于他,才张不开嘴。
所有的上?位者,都?特别要?面子。
既然?聊起刺杀局,就从这方向展开好了,祝卿安问:“坊主是想信我,又不敢信我……才派刺客试探?”
韦天鹏:“看来?是本事不够,没算出来?自己有险。”
“那坊主可成功了?我死了么?”祝卿安淡笑,“就是算出自己没事,才敢那么招摇的走。”
韦天鹏眯眼:“那是萧无咎本事大?,把你护的密不透风。”
祝卿安笑容更大?:“我能寻到?这样的人护我,难道不是我的本事?”
韦天鹏没说话。
“是谁给你推荐的我?南朝知?槐?”祝卿安很快捋清楚了这条线,“你有想问之事,却没信他,他告诉你我的存在,你也没相信,于是出手试探……是也不是?”
韦天鹏:“这不是算的吧?”
“合理推测。”
祝卿安想到?那天的事,想到?这个知?槐,就有些不爽:“坊主缘何不信他?他可是南朝阎国师的弟子。”
“呵,南朝。”
韦天鹏似想表达些善意?,多说了一句:“南朝阎国师极恋权柄,掌控欲十足,收了不少徒弟,又不大?愿意?教,毕竟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他的徒弟,能有几分本事?”
“也就是这七八年,可能感觉大?限将至,他才寥寥发了些善心,收了个关门弟子,只有这个人,才算是学到?了他几分真本领,你们之前见过面,叫知?野的那个,好像他给你给你惹了大?麻烦?听说他吐血了,伤的很重,你呢?”
就算是有意?表达善意?,也仍然?带着?阴森试探。
祝卿安哦了一声:“原来?你对我们中州之事这般关注,既然?这么推崇阎国师,你为何不去寻他帮你算?”
当然?是找不了,阎国师已是暮年,不可能来?逍遥十八寨,他也不可能去南朝。
韦天鹏耐心已经告罄:“我又何必舍近求远?你既这般有本事,不如算算看,我想让你算什么。”
祝卿安指尖敲了敲桌面:“你的生辰八字。”
韦天鹏:“没有。”
祝卿安也不算意?外,这时代?的人,普通都?苦,记录也没那么详实,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准确的生辰八字,不过没关系,他也可以?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