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想起见到岛主时,萧无咎的表情,拽了拽他袖子:“所以你那时,就认出了?”
“他太老?了,满脸褶子,不太好认,”但确实,萧无咎当下就提高了警惕,“早晚要打的地方,信息不容有失。”
白子垣唔了一声:“还是得先打昌海侯吧?他太近了,今年又?太得瑟,总不能给他机会,让他觉得自己又?行了,”他偏头?看祝卿安,“安安好像说过,今年不能打他?”
祝卿安想起卜过的风天小蓄卦:“这都过去多?久了,早无影响,”他顿了下,看向萧无咎,“要不你写个字,我来测一测?”
萧无咎便以指蘸酒,写了个‘提’字。
当然,是繁体?字写法。
祝卿安一看,笑了:“提手旁,扬旗而?起,这是有人要率先一步,揭竿而?起,最?后几笔,正好是走的下半部分,意思是要远走他乡——”
白子垣立刻来劲了:“什么意思,我们要揭竿而?起么?”
祝卿安:“你问问你家主公?,有这意思么?”
白子垣立刻看向萧无咎:“主公?!”
萧无咎摇了摇头?。
“所以这意思是,”谢槃宽挑眉,“别人要揭竿而?起,我们可顺势而?为?”
那是谁呢?
还远走他乡……很远?
祝卿安之前在逍遥十?八寨时,每每卜卦,不知为何?,总会关注最?南方偏东,想起诸侯小会某个诸侯主的表现?……可不就是他?
“西平侯。”
这次白沙岛事件,几乎所有人都卷了进来,唯有这位,始终若即若离,他觉得很有问题,许在大家都不知道的地方,这人做了很多?暗中努力。
“他啊……”谢槃宽垂眸,不知想到了什么,“那可得注意下了。”
天空烟花再次炸开?的时候,翟以朝起身:“你们聊,我出去一趟。”
“这时才走,是不是晚了点?”谢槃宽立刻调侃。
白子垣也起哄:“你可是喝了酒,能骑马么?别被葭茀姐姐嫌弃,踹出屋来!”
翟以朝:……
显然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去哪里,见谁。
谢槃宽扔了个东西过去:“大过年的,别抠门,给人送件入眼?礼物。”
翟以朝接过:“谢了,回来给你平账!”
谢槃宽知他不缺这个钱,完全没反对:“也可以不平,吃喜酒我就不随礼了。”
“哈哈哈哈——”白子垣哈哈大笑,“这招也行!下回我也要用!”
寒冷的夜晚,阻不住火热的心,翟以朝跑的那叫一个快,先前虽也喜欢马,但并?不多?热衷,现?在,他只喜欢千里马,可以快一点,再快一点……见到他的姑娘。
祝卿安目送他离开?,右手托着腮:“说起来……商言和含霜,怎么样?了?”
白子垣嘿嘿一笑:“这事你得问我,来,喊声爹,我就告诉你。”
祝卿安干脆极了:“义父。”
“噗——”
装腔作势拿起,还没喝到嘴里的酒,被白子垣一口喷出:“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你不是小漂亮么,你不是傲气么,怎么可能会玩这个!
“这有什么,”白子垣懒洋洋道,“你要让我给你五两银子,或许我就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