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朝阳透过窗棂,?催醒陆墨的时候,他陷入了一瞬间的迷茫。
头顶是熟悉的天花板,上面破了个洞,?痕迹很是明显。
陆墨就盯着那个崭新的痕迹,面无表情地想:自家的房顶怎么破了个洞?
谁干的,?真是big胆!
他习惯性地坐起来,?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很是维和。
视线……好像高了一点?他以前起床时是这个角度的吗?
但是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渣渣值。
陆墨习惯性地扣了扣系统:[我攒了多少渣渣值了?]
就如同他从前还是个苦逼的社畜时,?每天起床都要看一看某宝里的余额,?确认自己还能活下来之后就会松一口气。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系统并没有回应。
陆墨:[……阿统?]
阿统你怎么了?!
在陆墨的眼前,缓缓飘起来一行虚浮的黑色大字。
[在小黑屋,有事烧纸。]
陆墨:???
这很不对劲啊……
他凝重地低下头,左手撑着下巴——
某个亮晶晶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在他的无名指上,?有一个完整的,?从大块宝石上琢出来的钻戒。
……啊咧?
陆墨展开手,几乎是困惑地盯着那枚戒指,?眼睛慢慢地眨了两下。
还没等他混沌的大脑恢复清醒,?身边隆起的被子懂了一下。
陆墨一惊,?呆呆地看着那被子耸动了一下,从里面伸出一只修劲有力的手,?掀开了被子。
银色的长发如瀑般倾泻而下,?露出一张漂亮到近乎虚幻的脸。
金色的朝阳笼在他的脸上,甚至能看见那些细小的,近乎透明的绒毛。
血与铁锈的气息也被日光烘得暖融融的,让人想起令人困倦的夏日午后,?忍不住想要再躺下来,抱着他再睡上一会儿……
凌睁开左眼,红眸倒映出陆墨呆滞的脸:“雄主,早安。”
他的声音低沉慵懒,带着暧、昧的嘶哑和微微的鼻音。
陆墨:……
陆墨:!!!
陆墨:=口=
一瞬间,昨夜的一切都涌上心头……
……
某只母胎单身——并且单身了两辈子的雄虫并没有意识到,结婚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从此一张床上有了两个枕头,一个衣橱里有了两个人的衣服,浴室里有了两套洗漱用品。
他向往常一样换好睡衣躺在床上,准备进行一天的总结工作。
吾日三省吾身:今天有好好地扮演一个渣渣吗?
今天有学习到渣渣的精髓吗?
今天有攒到渣渣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