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还习惯吗?”江甚文问道。江白点点头。“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大哥帮你解决。”江白摇摇头,“谢谢大哥,最近都挺好的。”“缺钱吗?别省着。”江甚文继续问道。江白:“……不缺不缺。”江白赶紧摇头。真的不需要再给他钱,他手里已经有好多钱了。然后,江白听到江甚文一阵短促的笑声。原来霸总也会笑出声音。江白心里偷偷想。然后,就沉默了。沉默片刻,江白没话找话,“大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有事吗?”“有点小事,”江甚文看着江白,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两人聊了一会儿。江父江母陆续从外边回来,江诺礼则抱着篮球回来。又过了一会儿,江星南从楼上下来。开饭了。饭后,一直没有说话的江甚文突然开口,“江星南,你认识刘伟吗?”江星南一愣。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冒出来。他抬起头,看着江甚文,“不,不不,不认识。”江星南很少和江甚文说话。他一抬头,看着江甚文的目光,觉得就像掺着刀子一样。他忍不住从心底升出一股寒意。“李伟是谁?”饭桌上的人,都安静了。林雅兰看看江甚文,再看看江星南。“甚文,怎么回事?”“既然不认识,”江甚文没有回答林雅兰,继续问道,“既然不认识,你为什么在两天前给这个人转账三万?”“上周一,你也取款三万,去干什么了?”江甚文问道。“我,我我……”江星南小声说到,“同学过生日,我给他送礼物了。”“送什么需要六万?”“我,是个比较重要的朋友,所以我买的贵重了一点……”江星南的目光下意识投向林雅兰。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一个温柔心软的人,也懂得怎么得到她的怜爱。“星南,甚文,发生了什么?”林雅兰问道。她看江星南被江甚文盯着,颤巍巍的小可怜样儿,忍不住心疼,“不就三万块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家又不是没钱。”“江星南,你自己说,你拿钱干什么了?还是让我替你说?”江星南懂了。他被彩虹兄弟出卖了?那个红色头发的少年,就叫刘伟,是个混混,母亲去世,父亲是个酒鬼。“我,我,我被他们勒索了,”江星南颤抖着,心虚的说道,“他们跟我要钱,跟我勒索,我的钱都给他们了,真的。”“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江星南可怜兮兮的看向江甚文,弱弱的样子真像一个被冤枉的小可怜。江甚文站起来,从西装口袋里掏出录音笔,放在桌子上。他看着江星南,“江星南,我之前警告过你,不要再作死,但是你仗着爸妈的疼爱,一再生事。”一阵寂静后,林雅兰伸手,按下录音笔的开关。“江总,江总,真的不是我谣言胡说,真的是江星南告诉我们的,求求您,饶了我们吧。”“是他让我们谣言嫁祸的。”“以前,也是江星南联系我们让我们去接近江白,是他让我们诱导江白打架闹事。”“他每个月给我们两千,再加上从江白身上拿的两千,一共一个月四千,让我们带坏江白。”“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江星南让我们带着江白打架,逃课,对了,这个头发,头发我们不想染的,江星南给了我们每人一千块,让我们染这种奇怪的颜色。”“前两天,他找到我们,让我们帮他撒谎,江星南说江白在家里不受宠爱,让我们随便应付,肯定没有人会调查,还给我们六万块。”“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对,江星南还给过我们一种苹果口味的糖豆,让我们给江白吃,吃了以后,也没什么变化,那种豆子,他说不会伤害生命,也不会被查出来,他给了我们一人一万块,我们才答应的。”“那个豆豆,我们也吃过,我们真的吃过,苹果口味的,对身体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真的没有。”“他让我们以江白的名义,在学校里外打架,让我们吹捧着江白,让他膨胀,干坏事。都是江星南干的,我们就是拿钱办事,求求您江少爷。”“求求您了,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咚咚咚,应该是脑袋撞在地板上的声音。半响,录音机传来一声江甚文愤怒的“去死吧。”应该是江甚文一脚踹过去了,几个人陆续摔倒在地上。江甚文没想到,自己的声音也被录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