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王爷!”她收敛表情,慎重点点头。
外头因此事闹腾,再说吧,先把内宅按住。
主帅放权,骆宁就要大开拳脚。雍王都不怕,她怕什么?
反正御史台又不是骂她。
说着,骆宁又想笑。御史台的笔,又要从其他地方转到雍王身上了。
为了骂雍王,不知耗费了多少脑子与纸墨。
“……王爷,我觉得全天下最了解您的地方,一定是御史台。”骆宁说着就想笑。
为了骂他,可不得拼命扒拉他的事,深入了解他吗?
“天下无战争、无饿殍,御史台才有空骂本王。幸事。”萧怀沣说。
骆宁愣了下。
“的确幸事,王爷。”她道。
夫妻俩对视一眼。
萧怀沣挪开目光,对她说:“先去更衣,再过来吃饭。”
想了想,“我去正院吃饭,今晚歇在正院。”
“是。”
他又说,“本王要在正院歇一个月。”
也是为了给骆宁立威。
骆宁应是。
她和雍王同床几晚,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说得难听点,他睡在身侧,跟丫鬟值夜睡在脚踏,没什么不同。
他气息虽不同于女子,却也不难闻,骆宁不排斥;骆宁睡觉沉,睡着了几乎人事不知,他何时起床她都无知觉。
骆宁觉得,他应该也不烦,因为她也气味洁净、睡相老实,不是个难相处的人。
——她已经把婚前尹嬷嬷给她看的那些小册子,全部忘到了脑后。
萧怀沣几日没有回正院,现寝卧的布置全部改了,衣柜箱笼、案几,都挪了位置。
床幔也换上了丁香色。
他环视一圈。
骆宁想着,他说过正院给她用了,就很心安理得说:“我叫她们把家私换了个位置。跟我的文绮院一样,用着顺手。”
“随便你。”萧怀沣不以为意。
寝卧还有个临窗大炕,平时可闲坐、写字等。
他们俩坐下喝茶,萧怀沣问骆宁:“你进府十日了,可有不习惯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