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知晓私盐成不了气候,因为商户很容易收拾。
可私盐的确暴利。
她只是做鬼的时候知晓邱士东很赚钱。这些话,都是他私下里跟白氏、骆寅说的。
以至于,骆宁以为此事,有心人都知晓。
“……除了您、辰王爷和崔公子,我没同任何人聊过私盐。”骆宁道,“如果母后知晓,不是我说的。”
“暂时别说。”
又问,“你从何处得知?”
“邱士东与我母亲密谋,我偷听到几句,又自己推演。”骆宁道。
萧怀沣却很明显松了口气。
他似乎也是这么猜的。
“别紧张。”他道,“你即将是雍王府的人,私盐的账簿也会给你。”
骆宁:“……”
她还鄙视邱士东,一转眼她要成为此事的主谋之一了。
“你想什么?”萧怀沣问她。
骆宁:“想起书上说,‘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干最大的,才是仁义。”
萧怀沣:“……你要是个幕僚,本王愿意重金养着你。听你说话舒坦。”
很会拍马屁。
能引经据典,叫主子高兴。哪怕“盗窃”这种事,都能说个典故出来。
“王爷,我一定忠心耿耿。”骆宁道。
萧怀沣微微颔。
马车回到了镇南侯府,萧怀沣先下车。瞧见车夫拿出马凳,他目光停留一瞬。
骆宁踩着马凳下车。
此时圆月当空,照得侯府门口一片雪亮,宛如白昼。
萧怀沣的朱袍在月光下,越清冷如霜。琼华覆盖他本就冰凉眉眼,给他镀上了一层冷芒,他宛如神祇,无喜无悲。
“王爷,我先回了。”骆宁屈膝行礼。
萧怀沣颔。
骆宁回到了文绮院,把辰王让给她的旋转花灯和骆宥送的兔子灯摆在一起。
她看着这两盏灯,想起萧怀沣在马车上的话,骆宁深吸几口气。
往后,关于权、钱这两件事,她说得每句话都要再三斟酌。
万一她不是雍王准妃、万一雍王不信任她,现在她是不是悄无声息被处死了?
可能死了都不知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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