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处理方式。
一点点来,小火慢炖。
也不失一种智慧。
骆氏阿宁不是空有美貌的女子,她也有点脑子。只是经历的杀戮太少了,心上没有坚硬的壳,处事比较软。
各人有各人的办法,随便她吧。反正她没吃亏,没给萧怀沣丢人。
“……甄妈妈威胁我二弟的丫鬟,叫她递东西,否则把她配个三十岁的鳏夫。
那鳏夫的老婆是他自己打死的,酗酒、赌钱。只因巴结了我娘的陪房,还留在府里喂马。”骆宁又道。
丫鬟春桃说她逼不得已。
她的确自私,可人在危难关头,先顾好自己也无可厚非。
甄妈妈只是叫她送包袱,不是叫她下毒。她不算恶。
“我没有惩罚她。我同二婶说了,叫她放了春桃的卖身契,撵了她出去,今后她自己谋生。”骆宁说。
萧怀沣颔。
骆宁又说,“那个扎针的人偶,我自己做的,叫宋妈妈搜查的时候,趁人不备放在白慈容枕头底下。
扎我爹那个的时候,我用了三十根针;我自己那个,扎了八针。不知是不是灵验,我这几日左边上臂一直酸,报应到自己身上了。”
萧怀沣:“……”
骆宁说着,又笑起来:“蔺姐姐说只是我耍鞭太用心,胳膊拉伤了,她替我揉按几天就没事。”
萧怀沣听到这里,看一眼她。
骆宁:“不妥吗,王爷?”
“此事,蔺昭也知晓?”
“是。”
“看样子,你有话同本王说。”他淡淡道。
骆宁:“……”
真是好机敏一个人。
“这次的事,蔺姐姐也帮了忙。她实在很好,我想着,将来能否将她留在身边?王爷,您还有其他差事给她吗?”骆宁问。
骆宁知道,蔺昭是从外地召回来的。
她在外地做什么,骆宁没问。但肯定不是闲差。
“她自己愿意吗?”
“我还没有问她,先问问您。要是您不放人,我白问了。”骆宁道。
“若她愿意,往后叫她跟着你在内宅行走。”萧怀沣说。
骆宁道谢:“多谢王爷。我今日回去和蔺姐姐说。”
萧怀沣继续喝茶。